小七瞧著九尾目光中有著不同平日的光芒閃動,心中微察他的小心思,淡笑起身走到和尚面前,稽首道:“這位僧人哥哥長著一副菩薩面,瞧著就覺心善,敢問如何稱呼?”
和尚轉向小七回禮道:“貧僧法號玄嗔”。
九尾聽和尚答了,繞著他笑言:“原來是玄嗔大師。
玄嗔,玄嗔,還挺好聽。
玄嗔你且聽好了,我叫凌允,想來你不會比我年長,可喚我一聲允哥哥”。
玄嗔施禮道:“貧僧乃出家人,只可喚您施主,請見諒”。
九尾癡笑,“無妨無妨,你自叫著施主,落在我耳中,便是那甜甜的一聲允哥哥”。
和尚肅然道:“阿彌陀佛,施主請勿戲耍貧僧,煩請您讓路,好讓貧僧繼續趕路”。
九尾不管不顧,嬉笑著拉了和尚到方才的桌子邊,按著他在小七右手坐了,這才又道:“玄嗔”。
和尚答:“貧僧在”。
九尾:“你看啊,今日你我能偶然遇見本就是有緣,你我又互通了名姓,可否告知你來云城何事?說不定還能相助一二”。
玄嗔思量再三,低聲開口:“貧僧來此只為尋恩師下落”。
小七拿了茶碗替和尚添了茶,把碗推到他面前,“喝點茶水,慢慢道來”。
玄嗔未推托,端起茶碗小抿一口,接著道:“恩師于去年離開普陀寺入浮云國國都講經,本定于今年三月就回,可如今已經過了九月,逾期半年有余還未歸,貧僧心下不安,特來此相尋,望尋回恩師結伴歸寺”。
九尾急切道:“可有去云城的寺院打聽過?”
玄嗔:“剛來云城,還未入城,不曾打問過”。
九尾心喜:“不如我們結伴同去,正好給菩薩上幾柱香”。
玄嗔道:“微末小事,怎勞施主大駕,貧僧一人去便可”。
九尾站到玄嗔身后,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拜佛本就是朝圣,佛陀眼里眾生平等,隨你去寺院本不費事,你卻推辭不讓,難不成你這和尚自覺低人一等,不與人同行。
你豈不是在說佛陀比俗人還低了一等,這可是褻瀆神靈”。
玄嗔聞言啞然,臉上神色不再如常,失了淡定,思量一會才施禮回:“阿彌陀佛,施主若愿去,便隨著貧僧一起,莫再說佛陀不如世人的話,罪過,罪過”。
小七瞧著和尚面容變了幾變才回了這一句,與九尾互通話語:“你悠著點,別拿話再把人和尚噎著了,一會該被你給嚇跑了”。
九尾笑聲傳進小七腦海里:“我就覺著噎著他怪好玩,看他不善言辭,正好玩耍捉弄一番。
他要跑,也需得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