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坐在宮殿頂上,問蹲在地上的老太監:“皇帝都不用批閱奏折嗎?”
太監:“還批閱什么奏折,浮云國自從新皇登基起就是丞相監國,玉璽被云家拿了去,奏折都被送去了丞相府,皇帝根本沒實權,奏折是根本摸不著的。
皇帝最近夜夜挑燈,可最多不過讀一些有利于社稷的書籍,想要在朝堂上施展拳腳管理朝政是不可能的”。
小七:“那這皇宮就沒有一點點秘密?比如暗室什么的,設有各種機關那種”。
太監:“有云亦在,能有什么暗室可以逃過他的眼目”。
這就是了,我剛才轉悠許久,竟一無所獲,看來云亦控制皇室也是夠費心思,把能拿的全給拿了,導致這皇宮外面看似富麗堂皇,內里卻只是一個空殼。
小七又問他,“浮云國在現任皇帝之前就是這樣了嗎?”
太監:“不是。
在現任皇帝之前,他的父皇聰敏,治國有方,本有望完全把握朝政,可正值壯年時突然暴斃,那一次,一起去世的還有當今圣上的母后,兩人均是意外死去,皇宮內沒查出任何問題,最后只能讓尚只是三歲的現任皇帝登基。
便是從那時候起,玉璽被云南笙拿走,徹底架空了皇帝”。
玉琰從暗沙河很快趕到了云城,離得近了,他便感應到了小七的方位,朝著她的方向行去。
小七又問太監:“那現在朝堂上,都有誰讓云南笙比較忌憚”。
太監道:“真正忌憚的就一個人,史官司馬澄。
司馬一族,司馬澄父輩都是史官,從不結黨營私,是朝堂一股清流。而司馬澄本人脾氣那是又臭又硬,兼帶為人正直,剛正不阿,云南笙對他不敢太過分。
云南笙每每在朝堂上說話做事,有他在都會收斂很多”。
小七道:“僅僅一個史官,云家該不在意才對”。
太監:“史官這個身份不至于讓云南笙忌憚,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的家族乃是浮云國第二大修行世家,是云家的對頭,把他惹急了,史書上沒他好話不說,就是打起來也不見得不是云家對手,所以,真正忌憚的只有他一個”。
小七:“那傅燁呢?”
“傅燁本是大將軍,如今軍權已經從他手里丟了十五年了,雖然他妻子的母族便是司馬家族,可他家本身勢單力孤,所以,就算他與皇帝一心也是無用的,云家基本視他為無物”。
小七本還想再問幾句,突然間她留在結界上的靈魂之力竟全歸了體。
她心道不好,有人破了結界,進皇宮來了!難不成是云家人?
她起身欲趕往結界破開的位置查看,一抬頭看見琰哥哥披著一身皎皎月光站在半空中,立馬愣住了,哥哥怎么突然就來了!
玉琰見她發愣,輕聲道:“不知兇險,還有功夫在這里閑聊”。
他說著話,一瞬間飛近小七,把她抱進懷里,極速飛往天際。
小七在他懷里出神了許久,才開口道:“琰,琰哥哥,你怎么來了”。
玉琰低頭看了看她,“再不來,你這小命該保不住了。
如何得來仙劫霓裳?”
小七道:“見一個小女孩穿了,怪喜歡,就順來了”。
“順?這個字怎么講”。
小七在他面前從不會撒謊,如實道:“就是手心里布一個陣法,給吸過來了”。
玉琰皺眉,本想問陣法的事,思量一會轉了話頭:“云家在暗域發布消息,說有異獸穿了寶衣出現在云城,如今,有很多修士想要取你性命奪走霓裳。
我急急趕來,就為護你周全,你趕緊隨我離開”。
小七聽完琰哥哥的話開心地低頭笑了,他竟是為了保護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