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是想著,年輕時候不讓禪辛為了愛情及自己背叛家族,她只要不離青丘,哪里有人能傷得了她的命和他們的孩子”。
禪音:“他們二人這段情,可憐他們死于非命,更可憐孩子都沒能出世,可又何嘗不是可憐了所有關愛他們人。
爹娘一開始出發點何嘗不是為她好,卻不想最終只能為了族規讓他們受天雷之刑。
那天雷,不僅傷身還毀修行,做父親的,哪能親手傷孩子身體,并毀掉修為,可以做到淡定從容不痛心!
阿爹當時若不是于心不忍,縮短了天雷時辰,他們早死在陣中了。
而阿娘,念了幾百年,哭了幾百年,悔了幾百年,終是沒見到最疼愛的大女兒最后一面,而阿爹,又何嘗會不悔。
在確定阿姐死了的時候,我們整個家都像是蒙了一層灰一般,布置全換成了黑白色,穿戴也不再有鮮艷的色彩,每個人臉上也不再見笑顏,再聽不到歡聲笑語。
阿姐的情劫拿命渡都沒能過去,而我們,阿姐死了,也如同渡劫,再也快樂不起來了”。
小七:“其實,你們大可以換個角度看這件事。
你們家父慈母愛,姐妹和睦互相在乎,這是極為難得的親情。
而凌允與你們阿姐的感情,也是這世上極為難得的一心一意從一而終。你們阿姐去世,凌允心內有悔,這段情,高貴而美好,雖結局不夠好,卻也是經歷時刻骨銘心。
你們阿姐這一生,有你們做家人,有幸;有凌允做她夫君,無憾。
最后落得這個結局,不能怪你們任何人,要怪只能怪殺了他們的莫沉和煉制霓裳的云亦,若不是他們,你們以后或許會在一個特別美麗的季節,美麗的日子,見著他們抱著孩子回青丘,一家人團聚,和和美美再不分離。
說到這里,這莫沉和云亦還真是罪大惡極。
二位姐姐,先了結了莫沉,起碼讓知道這段感情的人心中好受一些”。
這時,凌允扛著獵人急匆匆趕回,來到小七身邊道:“主人,人我給你帶來了,要弄醒問他嗎?”
小七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有二位姐姐幫助,證人不需要了,送回去吧”。
凌允傻了一下,“我好不容抗回來,這就給送回去?你這是折磨我啊”。
禪音二姐妹看凌允的言行,淡淡道:“還真不是他”。
凌允轉頭問:“你們說什么,不要打啞謎好不好”。
禪莘道:“我們二人的姐夫,向來以書生的規矩要求自己,所以他說話做事,斷不會如你這般冒冒失失,有失禮儀。
同樣的相貌,還真是不同啊”。
凌允更加迷惑了,“什么同樣的相貌,又真不同,姐姐好好說話好不好”。
小七催他,“趕緊把獵人送走,不要這么多的廢話。
二位姐姐,撤了護莫沉心脈的法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