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修烈猛踹下臺的李渭清躺在地上連翻了幾圈才停下,不知生死,李家席位上,剩余的人頓時驚慌失措地跑到李渭清身邊,將身受重傷的他攙扶起。
“爹,孩兒還是沒能給大哥他…報仇!”
被眾人攙扶起來的李渭清強行掙扎著還想站起身,最終卻還是因為受傷太重昏死過去了。
“二郎啊!”
“你怎么就不聽勸呢?”
“你大哥都已經成那樣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一華服老者,輕輕抱著昏迷不醒的李渭清,也不再顧忌什么面子不面子了,一時間老淚縱橫、痛苦哀嚎著。
而另一旁的三個李家參賽子弟,則是一臉敵意地怒視著臺上正一臉自得的王修烈。
而臺上的王修烈見此卻是極其不屑地冷哼一聲,滿是輕蔑瞥了李家人一眼,抬起一腳,就將李渭清遺留在擂臺上的長劍踢飛下臺,毫不偏移地插于李家眾人的面前。
這是**裸的挑釁啊!
但是隨著李渭清慘敗,目前李家剩下三人中,顯然再也沒有誰有能力上臺報仇雪恥了。
李家最出色的兩位族中精英在這兩年的世家排位戰上,接連全都慘敗重傷于王家的王修烈手下。
這不僅讓李家深深地痛恨上了王家,同時也給李家年輕一輩帶來莫大的打擊羞辱。
看躺在老家主懷里昏迷不醒的李渭清,雖然沒有傷及性命,但看樣子右手八成是廢了,就算最終能醫治回來,右手估計再也拿不起劍了。
這對一個年齡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劍修玄士來說,無疑是最致命的打擊,可想而知,這少年即使恢復身體,也可能從此會對劍修完全失去信念,并且逐漸陷入消沉。
遭受悲慘的李家,并沒有獲得觀眾們的同情,這種事在他們看來完全已經習以為常了,擂臺上比這還殘忍血腥的,他們可都見多了,對他們而言,還覺得王修烈下手過于仁慈了呢!
畢竟擂臺上戰斗越激烈、越血腥,他們這些觀眾就越期待越興奮。
相比王修烈,他們更喜歡花時間看那些大家族的天才將對手在極度恐懼之中慢慢地虐殺的精彩好戲,而不是浪費時間去同情什么失敗者。
“王家參賽者擊敗李家參賽者李渭清,獲得一積分。”
“接下來——請留在擂臺的王家參賽者繼續挑選下一位對手。”
隨著播報員的聲音剛落,已經振奮的王家席位上又傳來陣陣響亮的歡呼聲。
“切!”
“瞧他們那沒出息樣,王修烈一個中階玄士二級,打敗李渭清一個低階五級的,有什么值得高興得意的。”
陸家參賽席位上,陸家四少陸焱正雙手叉于胸前,瞇眼輕瞥著臺上掩飾不住滿臉得意的王修烈,不禁很是不屑地撇嘴嘲諷道。
“嘿嘿!”
“四少啊!那些小角色玩玩鬧鬧而已,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你后面的對手,可完全不是王家小子能相比的。”
一旁陸家帶隊白發老者,見自家四少如此不禁捋著胡須,笑呵呵地說道。
陸焱聽到老者這么說,也不再有半點興趣繼續看臺上的王修烈了,而是突然想到什么,連忙沖著陸家參賽席位四周看了過去。
可惜并沒有看到想要找的人,陸家參賽席位在擂臺的南面,緊貼著陸家的是秦家與洛家。
而比賽擂臺不僅面積極廣,還很高,一面的人除了能看到擂臺上的比試者,根本無法看到擂臺另一邊的其他家族參賽者席位。
且世家排位賽進行時,除了被淘汰的選手,任何人不得輕易離開自己家族的參賽席位。
“四少!你又再找啥啊?”
老人見自家少爺突然之間左顧右盼的,像是再尋找什么,不禁連忙好奇問道。
“瑜伯,你知道夜家參賽席位在哪嗎?”
見引起了身旁老頭的注意,陸焱不禁隨意問道。
身旁陪坐的老人正是陸家的大長老,也是這次陸家參賽者的帶隊長老,陸瑜。
聽陸焱突然這么一問,老人捋著胡須想了一會,說道:“夜家參賽席位……”
“我記得…好像是在擂臺北面吧,唉…四少你突然問這個,不會…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