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識之后,你坐他的車,一起返回了攬月城,還說有空一定會來家中玩呢~”
“他說諾亞哥哥,今晚一定會來家中的。”
“他還說諾亞哥哥長得很俊俏,喜歡穿一身暗紫色長袍斗篷衣,腰間還懸掛著一把極其漂亮的短刀。”
小女孩輕聲細語接著對那已經聽得愣住了的影煊說到。
“短刀……”
影煊猛然從恍惚之間,驚醒了過來,猛然看向手中緊緊握著的那把短刀——捅破伊法喉嚨的那把短刀。
手中短刀亮銀色的刀身,在四周昏暗的燈光灑耀之下,不禁輝映過一道冰冷亮眼的寒光。
“伊法、你哥哥,他什么時候回來過的??”
影煊連忙向小女孩問到。
“就是不久前啊!”
“唉?奇怪。”
“哥哥,剛才明明還坐在庭院角落的秋千上,說要等諾亞哥哥來家里呢~”
“哥哥~”
女孩一邊輕輕摸了摸小腦袋,一邊大聲向庭院角落處那兩棵樹之間的秋千叫喊到。
“哥哥他好像走了。”
“他總是這樣~每次都要等很長時間才回來,然后在家中待很短時間,就又很快離開了。”
小女孩說起自己的哥哥,原本那略顯怪異的寶藍色雙眼之中,卻散溢著強烈的不舍與落寞。
影煊顯然并沒有發覺到,他在女孩說起那個秋千時,就已經快速轉身看了過去。
那庭院角落處原本一直不停劇烈搖動的木秋千,不知從何時起,居然已經紋絲不動了,就好像它身旁那兩棵緊緊連接拉扯它的大樹上的枝葉一般,毫無一絲動靜。
“諾亞哥哥~”
“諾亞哥哥?”
“呃—啊?”
原本影煊滿臉呆滯,正死死注視著身后那被兩旁大樹拉懸的秋千,卻被身后小女孩接連不斷的輕聲叫喊,從恍惚之間驚擾的回過神了。
“你怎么了?”
小女孩滿是疑惑地緊緊注視著一臉不自在的影煊,輕聲問到。
“沒什么。”
“伊法、你哥哥他……”
饒是在環形刑場中,面對那群身穿長袍的神秘人時也能做到滿臉淡然從容的影煊,在這一時間,臉上也略微有些顯露出驚慌之色了。
畢竟剛剛不久前,影煊可是親手用手中此時緊握著的短刀,將伊法喉嚨給連捅個慘不忍睹,最終將其殺死的。
并且還親眼看著,變成冰冷尸體的伊法,被突然出現的暗藍色長袍什么人,一把火迅速燃得連一絲飛灰都不留了。
可現在面前的小女孩,卻說他早已死去多時,連飛灰都不剩絲毫的哥哥伊法,前不久還和她提起過自己,甚至剛剛也還一直坐在庭院角落的秋千之上。
這極其詭異而又真實的描述,即使是向來能強行淡然自若、處變不驚的影煊,也感受到了無比強烈的慌恐與驚愕。
畢竟詭異離奇的事情,誰都會多少感覺到些許的慌張。
更別說眼前這么詭異離奇的事情了。
要不是影煊肯定當時在刑場自己的的確確親手殺死了伊法,而伊法的尸體,又確實被暗藍色長袍神秘人的一把火燃燒的連飛灰都不剩了,說不定影煊就開始懷疑前不久在環形刑場所經歷的那些事是不是自己在做夢啊?
可惜身體上那些雖然不知什么原因,已經在逐漸愈合、隱隱作痛的傷口,還有腦海之中那揮之不去無數極其清晰的畫面,告訴他那些所經歷的一切,并不是幻覺,更不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