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那巨型獨角蜥蜴張開大嘴仰天最后一聲凄慘痛聲嘶吼,它那早已經血紅中散溢著強烈火光的雙眼,卻突然猛地死盯著不遠處站著的影煊,眼光之中分明夾雜著極度的怨恨以及強烈的不甘。
隨著其臨死之前那極其怪異的眼光流露不久之后,緊接著一大片火紅色的熔漿流巖迅速從其口中不斷噴涌而出,在黑色暗空中搖曳出一大片火紅色流光,瘋狂向影煊快速噴濺而去。
影煊頓時發覺到一股極其強烈的灼熱感迎面濺射而來,當即腳下就極速移步,瞬間就躲閃開了。
而閃身之后影煊原本所站的那片地方,已然被那成片從半空中極速澆灌下來的火紅色熔漿給侵蝕的一片狼藉、直冒黑煙、慘不忍睹了。
可想而知,那滾燙的熔漿流液如果剛剛是澆灌在一個活人身上,會出現怎樣可怕駭人的場景。
心有余悸地望著身前不遠處那原本所站立的地方,望著那被成片極度滾燙的熔漿給灼燒侵蝕的翻起大圈濃厚煙霧的土地,影煊不禁滿臉錯愕。
良久之后,他又看向那早已經癱地不起,被體內溢滿的熔漿巖流給燃燒成一副淺薄骨架的獨角巨蜥。
望著眼前這無比可憐的家伙,影煊一時間感到無比的疑惑不解,他不明白自己先前刺入獨角巨蜥背上的那一刀,雖然的確深深扎進去了半截,但是他明明清晰感覺到自己那一擊并沒有對其造成什么致命傷害啊?
所以……這只巨型獨角蜥蜴,究竟又是怎么死的呢?
它體內那突然莫名涌出流溢而出的熔巖流巖,又是怎么憑空出現的?
隨著影煊的沉浸思索,巨型獨角蜥蜴最后的那圈支撐并不存在**的輪廓框架,也隨著其體內不斷噴涌散溢而出的流炎而被侵蝕成了熔漿,最終匯聚成了一整片。
“那把刀…似乎…”
影煊的眼光突然間就被熔漿流之中那把短刃給吸引了注意,此時那把刀已經從被侵蝕消融的獨角巨蜥身上脫落,現在正半截插在了熔巖流之中,并且半截外露的刀身閃耀著極其異樣的絢麗光彩。
一時間,影煊滿臉想要靠近,卻又無比忌憚身前那片不斷翻騰且散冒灼人熱浪的熔漿巖流,畢竟他雖然真的十分好奇但他實在不敢迎著那極其燎人的強烈灼燒感,冒險靠近。
他可不覺得自己的皮會比那被熔漿巖流侵蝕殆盡的獨角巨蜥來的厚實,更別說他現在沒有血意·影火的加持,對火焰的抗性估計也高不到哪去。
就在影煊還在十分猶豫該如何上前去將那把短刃從熔漿巖流之中拔出來時,卻突然發覺那片原本還在快速擴散的熔漿巖流此時居然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吸引了一般,開始迅速往回流涌去了。
“那獨角巨蜥體內突然涌出的熔漿炎流,難道不成會是從那柄短刃之中流溢而出的?”
因為影煊發現,那開始往回流去的熔漿炎流,居然緩緩浸入那把深插進地面半截的短刃縫隙之中了。
隨著四周那成片的熔漿炎流迅速流涌進了短刃入土處的縫隙間,原本絲毫沒有變化只是靜靜半截插于泥土之中的短刃,也開始逐漸發生了強烈的異樣變化。
那短刃半截裸露在外的刀身以及整個刀柄,都開始泛出金黃色的絢爛光澤,隨著那陣金黃色光澤的迅速消散,短刃刀身開始被一股從下而上蔓延開來的火紅色液體給緊緊包裹住了。
影煊靜靜站在遠處仔細觀察,那從下而上蔓延開來的火紅色液體就如同巖漿一般,將半截裸露在外刀身給緊緊包裹,并且刀身也隨著其包裹時長,變得火紅無比,一時間整個刀身就如同被無盡烈火千錘百煉了一般。
良久之后,隨著一陣不知何處吹襲而來的冷風掠過,原本被火紅色液體緊緊包裹,燒得通紅的短刃也莫名恢復了原本的光亮,不知是被那陣突然掠過的冷風帶走了最后的余熱,還是因為其它原因,已然開始迅速降下了原本無比熾熱的溫度。
影煊看著遠處熔漿炎流早已流逝干凈又重新恢復漆黑一片的地面,不禁向那柄半插在地面的短刃快步走了過去。
走到短刃跟前,影煊微微蹲下了身子,但一時間他卻并沒有急著伸手去將半插在地上的短刃拔出來。
畢竟他剛剛可是親眼目睹這把短刃被那極其灼熱的熔漿炎流給緊緊覆蓋包裹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可不確定這把此時看似比以前刀身更顯得雪亮的短刃,是不是還帶有沒有完全散去的強烈余熱。
影煊并不想用自己的手去試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