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囑咐了一聲身旁被訓斥老實的年輕士兵,老張拿起手電就推門下車了。
見老張下了車,年輕士兵隨手就將車門關上了,因為越瞅著外面天邊那上下翻騰的黑中泛著怪異亮光的云層,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原本以為那是夾雜著雷電的烏云,卻遲遲沒有下雨的跡象,而且除了見到云層之中偶爾閃動的怪異亮光,似乎一直也沒有聽到什么雷聲。
“嗯?”
“老張,你怎么快就修好了?”
看到厚實的車窗之前突然站立一道身影,因為車窗玻璃太過于厚實,再加上這車只是運送貨物的裝甲皮卡,所以即使這厚實的車窗之上布滿了污垢,卻也并沒有人去清理。
年輕士兵透過模糊不清的車窗玻璃只看到一個身影,就以為是出去修車的老張。
“咔噠―”
“嗯?”
快速打開門的年輕士兵,卻看到車門前根本空無一人,而眼前車窗前的車前蓋依舊高高地翻起,他也無法看到車頭前面的狀況。
本來想要拿起通訊器詢問車頭的老張,卻忽然發現老張的通訊器還在車柜夾層放著,并沒有帶出去。
“老張!你…修好了嗎?”
無奈之下,年輕士兵緩緩將頭伸出車門外,對車頭處大聲喊到。
士兵的喊叫聲,在在無比寂寥沉寂的黑夜,顯的異常的刺耳。
可隨著士兵的喊叫聲飄蕩開來,車頭前的老張卻遲遲沒有絲毫回應。
年輕士兵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了,身快速向腰間所戴配槍摸去,卻沒想到摸到了一團觸感好似毛線球的東西。
年輕士兵神色一驚,連忙向伸向腰間的手看去,只見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居然已經被一團血色的紅絲球給緊緊纏繞包裹住了。
一時間,年輕士兵連忙就想將手從中掙脫出去,卻沒想到越掙扎那紅絲球越裹越緊,慢慢的士兵開始發覺那鬼玩意居然已經將他的手勒出了血,而且那無數的紅絲見了鮮血,就如同活了一般,使勁地往他傷口中猛鉆。
“啊―呃……”
還沒來得及慘叫,年輕士兵原本健康紅潤的肌膚就開始快速萎縮,片刻時間就如同一張干癟的人皮一般,癱軟在座。
血色紅絲線緩緩從座位上的那張干癟人皮中抽出,根根絲線在車頂燈的照耀下顯的油亮反光,輝映出一道道血紅色的詭異油亮,就如同在紅染缸中浸泡了整夜一般。
那無數道紅絲線緩緩向車門縫隙之中往外延伸而去,一直朝向車頂……
時間嚴格來說雖然是傍晚時分,但這極其昏暗的夜色以及遠處天邊不斷翻卷交裹的黑云,在加上其中閃爍著微弱車前燈的黑色皮卡,一時間盤山公路之上氣氛顯的無比詭異沉重,就如同午夜時分的荒郊野外一般。
“嘭!”
隨著一聲金屬聲的碰撞聲,老張猛地掀開了皮卡車的厚重車前蓋。
“咦?這是什么?”
隨著老張伸頭探向其中,一手拿著手電,一手不斷在其中摸搜,終于在某處零件之上拉出了一大把紅色絲線狀的怪異東西,而且車子中還纏繞了很多。
“哪個狗日東西!把染了紅漆的鐵絲球塞在這鬼地方的?”
“山子,把你那個、座位底下的那個藍色工具箱給我提過來。”
不爽的罵了一句,老張就沖著車內的年輕士兵大聲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