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來,一個男人就變成了多個男人,有強壯有猥瑣,或一個個,或一擁而上。嚴若萱在我的心目中的形象,也就越來越接近一名蕩婦。
我知道這樣想很是不對,甚至有點病態,但是我總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很想問問嚴若萱以前的生活,知道她的愛情,了解她的前男友或者前男友們。
可是她的一個舉動就讓我再也不敢多問。那次我只是拐彎抹角地問下大學生的愛情觀時,剛還笑容可掬的嚴若萱,突然間就面罩寒霜,讓我不寒而栗。
她是如此警覺,連我拐了八百彎的隨意一問,都能讓她疑竇叢生。而我竟然如此懦弱,在她的逼視下,竟然有隱隱地臣服感。
但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又揮之不去,折磨得我夜夜失眠,白天上班更是哈欠連天。雖然疲憊異常,但我咬牙堅挺,沒多久我就形銷骨立了。
父母不知道我怎么了,每天瞎擔心,硬拉著我到醫院轉了一圈后,就把嚴若萱吃不下的補品全塞給了我。
嚴若萱完成任務似地問過我幾次后,就再也不再管我了。
隊長開始還批評我帶著情緒上班,態度不夠端正。后來見我每日都強撐而來,就對我噓寒問暖地關懷備至了,時不時正面側面地問我是不是和萱萱吵架了。我無言以對,只好瞎編各種拙劣的借口。
一次吃完晚飯后,父母把我叫到他們屋里。爸爸先開口“小白啊,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要孩子啊?”
該來的總是要來,躲是身不掉的。更大的可能是父母見我骨瘦如柴的樣子,若不抓緊播種灑水,搞不好我就要先他們而去了。
我抬起頭看著村長老爹,一段時間沒在意,曾意氣風發的爸爸,頭發竟然灰白了一大片。
爸爸也盯著我看,眼神里已沒有了早年的干練凌厲,代之的滿是慈祥關愛。爸爸老了,他已不再是像大山一樣矗立在我的面前,雖然高冷峻拔,但絕對有著依靠安然。
“爸爸結婚晚,你也結婚晚,現下我都六十了。別人六十歲,都快抱重孫子了,你打算什么時候讓我抱上孫子啊?”爸爸慢騰騰地說著,努力表現地心平氣和,但是我卻聽得出,他的話語里更多的卻是乞求。
“兒啊”媽媽的話語里竟然帶著哭腔。這至于嘛,不就是催要孩子嘛?“你爸今天和東頭你奎叔吵架,你奎叔吵不過你爸,最后罵一句,‘你再牛,不是快絕后了嘛’?”
奎叔在村子里算是底層了,家庭實力及個人行業都讓人瞧不起,是每村都有的笑柄,反面典型。
奎叔不僅有著笑柄的通病,好吃懶做、好高騖遠,一大把歲數了,還經常會今天偷摘別人幾根黃瓜,明天又摸幾只別人家的雞蛋。大家會覺得奎叔家人口多,日子過得艱難,反正也不是什么貴重東西,拿去就拿去吧。
可奎叔又偏偏又死要面子,別人再怎么送他,他都擺著臭臉說不稀罕。
奎叔不敢偷大的東西,別說錢財牛馬了,就是連雞鴨這些家禽他都不敢染指。但是村民再可憐你,時間久了大家也覺得討厭。
就是這種人,老實巴交的村民不屑與之為伍,晝伏夜出的梁上君子對其嗤之以鼻的這種人,竟然竟然敢和盤踞本村二十年的老村長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