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把菜刀,可以說是他蛻變時用的,徐聽能想到的武器,自然就是這玩意兒了。
徐聽靠在樹邊,靜靜的抽著煙,看著這東北的天空和自家西南那邊的不同,最后輕笑了聲,把煙頭往地上一丟,離開了。
回到酒店后,徐聽盤腿坐在床上,開始照著《浪三重》的功法修煉起來,反正這功法練著也沒事兒。
一夜過去。
第二天徐聽打算回去了,在這邊其實還好,不過空氣沒家鄉那邊的干凈,待久了有些不適應。
路過一個天橋時,一個小小的身影拿著個破碗擋在面前,一臉期盼的看著徐聽。
這小孩很小,看上去才六七歲的模樣,但他好像因為天生缺陷的原因,是個兔嘴兒。就是上嘴唇從中間裂了道縫,看上去和兔子的嘴一樣。
徐聽記得,這好像是遺傳問題。
看著這小孩穿得破破爛爛的,徐聽暗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紅鈔票放進了他碗里。
小孩明顯愣了下,眼中隨即閃過欣喜,裂了裂嘴巴,柔柔弱弱道:“謝謝大哥哥……”
“你家里人呢?”徐聽好奇道,雖然他覺得像這樣的小孩還出來乞討,怕是家里人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把他拋棄了。
“在……家里。”小孩猶豫了下,小聲道。
“嗯?”徐聽有些意外。
可能是因為徐聽給的錢多,小孩說的話就多了些,小聲道:
“我長得不好……爸爸不讓我讀書,就出來……給哥哥姐姐弄些讀書錢。”
徐聽愣了愣,雖然說父母死得早,自己沒想享受過多少父母的關懷,但至少從書里電視上看到的很多都是父母關愛孩子的情況,像這種的就少見得多了。
雖然說電視上播報了很多當父母的,不嫌棄自己小孩的天生缺陷,不管有多重的疾癥都會傾家蕩產給小孩醫治。那句話叫什么來著,孩子是父母心頭肉掉下來的。
不過也有些愚昧的父母,就不是這么干了。
怕是這小孩的父母也是一樣,嫌棄這小孩的模樣,就讓他這么小出來乞討。
徐聽轉念又想,這社會上不是還有很多女大學生,在懷孕后就墮胎或者不敢墮胎等生出來后再把嬰兒掐死拋尸的嘛。這么想想,這個小孩其實已經算是幸運的了,至少他父母還讓他活下來了。
沒體會過多少父愛母愛的徐聽,對這種感情無法理解。
想罷,徐聽嘆了口氣,倒是不嫌棄這小孩臟兮兮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笑了下,轉身走了。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自己都有一攤子事兒,沒法兒說什么解救其他人。
其實相比起來,現在社會發展了,進步了,物質條件提高了很多,不像是之前一樣為了生存在苦苦掙扎。
素質提高的那么多,很多父母對待自己的子女也不像古時候那么殘酷吧。我記得以前好像有個詞兒叫易子相食。
至今都無法理解,那是一種怎樣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