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聽眼眸一閃,已是跑到了伊所說的位置,靠著輕功的加成,看上去就像是站在平地上一般。隨后,把菜刀收回背包,朝著天空比了一個國際通用手勢。
“艾格伯特,快來玩呀~”
天空又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一道人影瘋狂墜下!
徐聽扭頭看向伊,伸手輕探,像是想抓住什么一般,隨后整個人消失原地!再出現時已是抓著伊的手斜靠在她身旁,“接下來就靠你們了。”說完徐聽直接暈了過去!
啪!
艾格伯特砸下來之后,卻沒有想象中的劇烈震動聲,而是像跌落水面一般,潮濕又粘稠的泥土飛濺!這赫然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沼澤!
艾格伯特心里一驚,只覺得四周全是無法借力的粘稠液體!剛才的墜落已讓他深深陷入泥沼,不多時所有泥沼全部倒灌,轉眼就把艾格伯特完全淹沒。
伊隨手把徐聽扔地上,先是豪氣地狂飲三分之一永恒之井井水,隨后嘴角念起生澀難懂的咒文,手中元素翻飛,不斷融入沼澤之中,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她才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松了口氣道:“搞定了,我增加了沼澤的粘稠度和深度,這老頭現在用不了巫術,只靠身體的力量是跑不出來的。”
米諾松了口氣,她在看見艾格伯特不知怎么的被徐聽激怒之后,就知道這次穩了。這個艾格伯特,放著好好的巫師不當,非要獻祭換取身體的力量,而且智商明顯下降了,這才會被抓住這個弱點。
想到這里,米諾看向臉朝下倒在地上的徐聽,她感覺得到徐聽身體已經枯竭了,剛才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把身體的潛能完全挖掘出來,此時只是靠著強大的身體素質在硬撐,就算活下來了,估計以后也只是個廢人。
米諾眼中閃過一絲愧疚,他倆為了我,一個斷了條手臂現在更是成了廢人,另一個一直喝違禁藥水提升實力,這種違禁藥水通常都有很強的副作用,怕是以后永遠止步于宗師之境了。
因為我的任性,因為我追求的自由,他們兩人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
伊做完這一切后,有些累了,把徐聽當成墊子一屁股坐在他身上。米諾眼見著徐聽還臉埋在地上昏迷不醒,不忍道:“這樣真的好嗎?”
“沒事兒,他抗揍。”伊無所謂的拍了拍徐聽的身子,笑嘻嘻道。伊這一拍,徐聽本就是支離破碎的身子終于撐不住了,不少傷口裂開,血液溢了出來,雖然穿著紅袍只能看到身體有些潮濕,但地面殷紅的血跡在逐步擴大。然而伊還是像個沒事兒人一般坐著,甚至還很是歡快地扭了扭屁股。
“……”這報復心真重。
米諾移開目光,索性不再看徐聽。算了算了,這兩人的關系,實在是看不懂。
“我們就這么坐著?”
“嗯,等他醒,而且你狀態也很差,需要恢復。現在應該沒什么追兵了,我們不用這么急。”伊解釋道。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伊沒說,此時沒收到系統提示,艾格伯特這老頭還沒死。徐聽和米諾的狀態這么差,一時半會兒恢復不了,可以說是完全失去了戰斗能力,甚至連跑路都很容易被追上。
雖然說這個陷阱加固了不少,艾格伯特應該是跑不出來的。但如果艾格伯特真脫困而出,他那時的狀態也是最差的,也就只有這個時候才有機會干掉他。而伊,則是為了殺掉艾格伯特做準備。
這件事可以說是極度危險,因為到時候就只有伊一個人面對艾格伯特,她還是個脆皮法師,本就是不利的戰斗。甚至徐聽都不知道伊這個脆皮法師那時候該怎么面對艾格伯特這個神經病,但他還是把這個重任交給了伊。
這事兒,徐聽沒說,伊也沒說過,甚至計劃都沒有交流過,但兩人的默契甚至不需要交流就可以完成整個計劃。
可以說,徐聽是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伊身上,伊一死,直接團滅。伊壓力之大,可想而知。但她一點怨言都沒有,只是發泄似的坐在徐聽身上,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