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坐在談判桌對面的迪克·格里森當場就祖安化，憤憤不滿的怒道：“你的所作所為太過分了羅晟，誠然，我們的調查你并沒有直接參與狙擊歐元的行動，法律無法審判你的所作所為，但這一切真的跟你沒關系？”
羅晟淡定的反問：“所以？”
閉門會議都是赤果果的擺開了說，反正不會有證據保留，出了會議室大門，凡是對自己不利的都可以不承認。
迪克·格里森怒而質問道：“你們做空整個毆洲，導致企業大規模倒閉，股票暴跌，財富被你們無情剝奪，成千上萬的人事業，他們流離失所，你就沒有一絲絲的自責與內疚嗎？”
羅晟笑了，帶著很傻很天真的味道凝視著對方，旋即冷笑回懟說：“這些話你應該去和利彼亞的人說，去和續利亞的人說，和依拉克的人說，去和死在你們堅船利炮下的無辜亡魂說，誰都可以站在道德高點來譴責我，唯獨你們不行。”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把迪克·格里森等人嗆一句話都還不了口。
迪克·格里森見羅晟也不是一個善茬，便果斷放棄了對其進行道義譴責，直接切入正題：“OK，成年的人世界我們就不要做這些無意義的爭吵，像個孩子一樣……還是談談眼下的問題吧，你有能力站出來阻止空頭機構狙擊歐元。”
羅晟單手平攤道：“我可以，但我能從這場交易中到什么？”
迪克·格里森道：“EU將撤銷對你的企業在歐洲市場的反壟斷控訴以及186億歐元的罰單。”
羅晟看著對方似笑非笑的說：“我要糾正你們的一個誤區，格里森先生，這所謂的罰單本就是你們想敲詐，如果僅僅是這樣，我寧可把退出歐元區市場，然后下場狙擊歐元，爭取一次收割賺夠本，省的破事一大堆，至于毆洲會不會一地雞毛……Whocares（誰在乎）？至少我不是。”
迪克·格里森怒道：“你敢！”
羅晟直接硬懟道：“你們現在的經濟是漏洞百出，我有多重選項可以肆意收割毆洲大地的財富。那要不我們打個賭？就賭1歐元，你看我敢還是不敢？看看是你們發現漏洞補的快，還是我收割的速度更快？”
“你……”
迪克·格里森以及其談判團成員盡管在故作鎮定，但羅晟還是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驚恐的味道。
畢竟，羅晟現在可是被冠以“大空頭”之名，和索羅斯、約翰·鮑爾森等人是同類，他們也知道羅晟已經從稀臘的債務危機爆發以來，在他們的地頭上收割走了大把的利潤，有理由相信羅晟及其旗下的金融機構可能真的發現了許多漏洞可鉆。
即便沒有找到證據，毆萌現在也不敢賭，因為輸不起啊。
即便明知道羅晟要惡意狙擊歐元，除了道德譴責他之外，也不能把他怎么樣，因為他沒有違反當地的法律，所有的交易、投資都是合法，甚至都不能起訴他。
就好比索羅斯當年狙擊英鎊、在東南亞攪得天翻地覆，至今依舊安然無恙，他的做法也許有違道義，但不違法，他只是看到了對方指定的規則漏洞，利用規則而已。
這幫人總能在衙門的刀精準落下來之前撤離，是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除非阻止羅晟交易，但歐元每天的交易量都異常龐大，根本就找不到哪一筆交易才是羅晟的，總不能全部關停交易吧？那歐元更是會血崩到徹底沒救。
迪克·格里森服軟了，道：“說說你的條件吧，到底要怎么樣才能結束這該死的一切？”
羅晟可以耗，但歐元顯然是耗不起的，幾個對沖大佬攪動風云，羅晟在背后虎視眈眈，一大群不乏冒險精神的小魚蝦米也想趁機分一本羹，不論結果如何，毆洲最終肯定會是最大的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