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之回過神來,也笑道:“你好,上海李逸之,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找我。”
“那日后就要多麻煩你了,李兄。”
陳真眼神感激,獨自來到異鄉他國,他是抱著學習知識,好回去報答祖國的。
只是,理想雖好,但是現實卻很殘酷。
不說一路走來,日本從上大下對清朝的蔑視,就連這號稱最高學府的京都大學,這里的學生也是毫不掩飾對他的鄙夷。
幸好,在這里遇到了個上海老鄉,讓陳真的心安穩了不少。
李逸之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而是看向黑板,因為度邊教授開始講課了,他的教課內容,是發動機的制造。
因為現在還是大一,所以是從最簡單的蒸汽機開始學習,畢竟如今各國的軍艦,還是以蒸汽機為主。
至于內燃機的課程,則被安排到了大三。
李逸之聽得很認真,卻并非是對上課的內容感興趣,畢竟相比起二十一世紀的發動機,這個時代的蒸汽機簡直弱爆了。
他只是忽然發現,似乎自己的記憶力,得到了質的飛躍。
只要度邊教授講的內容,他都能夠深刻的記憶到腦海中,過耳不忘;并且各種圖紙的空間構造模型,也同步出現在了腦海中,可以從各個角度呈現。
“難道是因為重生的原因?”
李逸之也只能夠這么猜想著,心中卻是欣喜。因為無論是過目不忘,還是具象能力,都是極少人才有的天賦。
…………
叮!叮!
下課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這堂課就先講到這里了,大家抓緊時間,有要上廁所的趕緊去,等會繼續接著講。”
度邊講授說了聲,扔掉手中的粉筆。
許多日本學生紛紛站了起來,不屑地掃了眼李逸之和陳真,然后就紛紛走出教室了。
機械系課程太過枯燥,他們得出去散散心。
陳真用手肘碰了下李逸之,說道:“李兄,難道這學校里,日本人也都對我們這么歧視么?”
李逸之沉重點了點頭,他來日本已經快五年了,最是深有感受。
特別是三年前的日俄戰爭以后,日本國民的民族自尊心達到了巔峰,對于腐朽的清朝,自然是更加的看不起。
“不過陳兄,雖然日本人總體上看不起我們,但日本也并不是沒有好人,比如說她,山田光子,她就很善良。畢竟日本這么大,不可能全是壞人。”
山田光子剛好轉身,她看著李逸之看向她,于是說道:“李君,你在和陳君說我么?”
“對啊,我告訴他,你很善良,和其他同學都不一樣。”李逸之點頭,用日語說道。
“謝謝夸獎。山田光子,陳君,請多指教。”
山田光子跟陳真打著招呼,眼眸似含秋水,笑意盈盈。
相對于相貌普通,身體略顯單薄的李逸之,她更加喜歡像陳真這種面容英俊,身材挺拔的男生。
陳真聽懂日語沒有問題,但是口語就很結巴了,說道:“你好...光子,很高...興認識你。”
“陳君,你的口語不好,要多練習哦。你可以讓李君教你,當然我也可以,不過你要教我中文哦。”
山田光子眼睛一轉,甜甜笑著說道。
陳真認真地點頭,看向李逸之,說道:“李兄,不知道..?”
李逸之欣然一笑,說道:“沒問題,日后我和光子都可以教你口語。對了陳兄,不知道你可否教我練武?這世道越來越亂,我也想多一技傍身。”
“這自然沒有問題,我師父霍元甲創辦精武門,就是希望能夠弘揚國術,越多的人修煉,他老人家就越是開心。對了,我們也別李兄陳兄的叫了,太見外了,不如你就直接叫我陳真,我喊你逸之如何?”
陳真爽快點頭,對于練武,他并沒有門戶之見。
“也好,我感覺喊你陳兄,也有太客套了。”李逸之點頭笑道。
他前世患有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不說劇烈運動,就連走路都不能超過十分鐘,否則心臟就有些承受不住。
因而,他極度渴望,能夠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
這具身體雖然健康,但是終究有些羸弱,因而李逸之才請求陳真教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