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之的租房,是一戶人家的用柴房改造而成的,雖然低矮狹小,但是勝在便宜。
打開房門,里面一覽無余,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書桌,就是一個破舊的衣柜,還被老鼠啃出了好幾個洞。
剛放下書包,房門就被敲響了。
一個中年婦女直接走了進來,聲音嚴厲地說道:“李君,房租你已經拖欠了三個月了,你到底準備什么時候才交?”
李逸之回過神來,忙說道:“房東夫人,還請再寬限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盡快把拖欠的房租交上的。您也知道,這段時間很多小工廠都被大工廠擠得倒閉了,臨時工又不好找,收入實在不穩定。”
“這個我不管,你生活艱難,我們一家老小也得吃飯。這樣吧,再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后再不交房租,那就請你搬走吧。”
中年婦女冷著臉色,甩了個最后通牒,就扭著粗腰走開了。
李逸之坐在了床邊,不由發愁,看來得盡快找個路子賺錢啊,否則別說練武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特別是練武,陳真給的藥方中,其中三味主藥都是名貴藥材,價錢可比房租高多了。
“逸之哥哥,我可以進來么?”
門外站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雖然衣著有些破舊,但是五官卻極為精致,相貌像極了前世的一個日本女明星酒井法子,卻更加秀麗。
少女名為澤田芳子,是房東的女兒,一個非常善解人意的女孩。
李逸之在這住了五年,和她自然是非常熟悉的,他招手說道:“芳子,進來吧,你吃晚飯了么?”
澤田芳子甜甜一笑,走了進來,說道:“已經吃過了。逸之哥哥,我媽媽剛才說話嚴厲了些,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實她也就是過來催催的,嚇唬嚇唬你的,就算你這個月還不交房租,她也不會趕你走的。”
李逸之也知道,這房東一家子其實都挺不錯的,否則他也不可能在這里一住就是五年。
說起來,別看如今的日本國力鼎盛,三年前就打敗了不可一世的沙俄,如今更是對清國步步緊逼。
但是實際上,日本的普通民眾,生活其實是很困苦的。
特別是一些農村,更是年年都有餓死的人,很多地方的人被逼的沒辦法,只能造反。
當然,結果自然被血腥鎮壓。
這男房東是個苦力,每天也就掙個辛苦錢,女房東則做些小飾品賣,收入同樣不高。
再加上上有父母,下有三個小孩,一家子的開銷著實不小。
見李逸之沉默不說話,澤田芳子還以為他是在發愁,只能安慰說道:“逸之哥哥,房租的事情,你先別管了,我會幫你跟我媽媽求情的。”
李逸之抬頭,搖頭笑道:“不用了,謝謝你芳子。房租的事情,我會盡快交給你媽媽的。”
“哦。那逸之哥哥你學習吧,我就先回去了。”
澤田芳子說著,甜甜一笑,就轉身離去了。
她不敢在這多待,以免又被媽媽說教。
坐在書桌前,李逸之看著桌上畫圖紙的白紙,就不由拿了起來旁邊的鉛筆,非常熟練地畫了起來,很快一個少女畫像就成形了,正是剛才的澤田芳子。
前世的李逸之,除了讀書外,最大的愛好就是畫畫,特別是素描,畫得非常好。
或許是因為重生了一次的緣故,心境升華了。
李逸之發現,鉛筆在他手中,竟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能夠隨心所欲地揮動。
二十分鐘后,李逸之放下了鉛筆。
他看著紙上的素描,澤田芳子帶著甜甜的笑容,眼中透著靈光,似乎隨時要從紙上走出來一般。
如此形神兼備的素描,李逸之前世遠遠沒有達到,而現在,卻輕易做到了。
忽然,李逸之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一個賺錢的好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