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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后,上海碼頭。
李逸之站在甲板上,遙望上海城,心中激蕩。
這可是上海灘啊,整個亞洲的一顆明珠,不知道匯聚了多少豪杰,演繹著多少的傳奇故事。
他,終于回來了!
下了輪船,李逸之和陳真直奔精武門。
一路上,到處可見各種游行和進步青年的演講,所有人的臉上,似乎都帶著對未來生活憧憬的狂熱。
李逸之知道,這都是他當年給孫先生的建議起了作用。
有著孫先生在幕后做推手,中國提前發起了新文化運動,起初的時候還很隱晦,到了現在,已經是明目張膽地宣傳民主了,就差沒說,他們要推翻清政府。
清政府雖然有心鎮壓,但是各種報館都在租界中,讓他們也是有心而無力啊。
對于這種變化,李逸之自然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因為,這最終的源頭是他。
他輕輕一張嘴,就改變了歷史走向,這種滿足感,非本人根本無法體會得到。
精武門。
“五師兄回來了!”
“五師兄,你回來了。”
陳真走進精武門,一群弟子紛紛激動地喊道。
或許是劇情的慣性,霍元甲靈堂前,一個姓倪的武師上門來挑戰了,最終被霍廷恩輕松收拾了。
李逸之在一旁看著,不由搖頭。
一個還不到暗勁的家伙,就敢上精武門來踢館,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倪武師帶著兩個徒弟灰溜溜地走了,霍廷恩和農敬孫等人,紛紛朝陳真走了過來。
“陳真,你書念完了?還有,這位是?”霍廷恩看著李逸之。
陳真道:“還沒有念完,這是我的同窗好友李逸之。今天過來,是來拜祭師父的。”
霍廷恩忙朝李逸之拱手,對方可是從日本特地趕來的,他感動說道:“李先生有心了。”
李逸之說道:“說起來,我也算是半個精武門的人,最初練武,就是陳真領進門的。霍師傅之事,實在是遺憾。”
霍廷恩神色黯然,農敬孫抽著旱煙,在一旁說道:“我怕耽誤你的學業,所以就沒有讓他們通知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一個前輩告訴我的。”陳真道。
霍廷恩拍了拍陳真的肩膀,說道:“無論如何,回來就好。走吧,去給父親磕個頭。”
靈堂前,陳真磕頭后,然后直接一掌,就劈碎了霍元甲親手書寫的‘忍’字。
脫掉孝服,陳真就要去找芥川龍一,李逸之準備幫忙,卻被他拒絕了。
“逸之,這是我精武門的事情,你就不要牽扯進來了。”
李逸之點點頭,以陳真現在的武功,恐怕就算是機器人藤田剛,也不是他對手吧。
畢竟現在的陳真,論武功,可遠比電影中的要強。
“也好,那我就先回家了。地址我已經告訴過你,如果有事情,記得來找我。”
“嗯!”
陳真點頭,就快步離開了。
李逸之朝霍廷恩和農敬孫告辭后,也接著離開了精武門。
…………
或許是近家心怯了,越是近了,李逸之心思就越是亂了起來。
他不知道,該去如何面對這一世的父母。
繼承了前身的記憶,讓李逸之同樣繼承了前身的感情。
雖然七年的獨處,已經讓這感情已經弱了許多。但是這融入血脈的親情,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磨滅不掉的。
深呼吸了一口氣,李逸之快速走向了家里。
只是,當站在宅院前,看著殘破的大門,和破敗的庭院時,李逸之渾身劇震,行李箱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