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正笑道:“楊左使不在光明頂納福,怎么跑到我這天鷹教來了,真是稀客啊。”
當初陽頂天失蹤,明教高層為爭權奪利,最后弄得四分五裂。
現如今除了楊逍仍留在了光明頂外,其他人全部下山了。
因而從關系上說,殷天正和楊逍并不多好。
楊逍似乎沒有聽出殷天正話語中的諷刺之意,而是瀟灑一笑,說道:“鷹王這話就見外了,多年不見,我楊某來見見老兄弟,怎么能說是稀客呢。”
殷天正笑了笑,說道:“我這天鷹教,如今也還算發展得可以,楊左使既然來了,就不妨多住些時日,也好四處走走,欣賞一下我們這江南的風景,與西域可是別有一番韻味。”
楊逍輕咳了一聲,隨后沉聲說道:“其實我下山,是為屠龍刀而來的。”
“楊左使倒是消息靈通,不錯,屠龍刀確實在殷某手里,怎么楊左使也感興趣?”殷天正說道。
楊逍說道:“寶刀屠龍,誰不想擁有。這些年我也四處奔走,希望可以把眾位老兄弟拉回光明頂,重整明教。只是可惜,楊某愚鈍,一直都沒有什么進展。因而在得知鷹王得到屠龍刀后,便快馬加鞭的趕來,希望鷹王能夠割愛。”
殷天正下意識地便要呵斥,要知道他奪得屠龍刀,可是花了不菲的代價。
但是他卻突然靜了下來,因為取出了《武穆遺書》的屠龍刀,僅僅也就是把神兵利器而已,雖然罕見,但并非收羅不到。
于是殷天正眼珠子一轉,裝著很認同的樣子,說道:“明教分裂,我殷某也是心中悲痛,既然楊左使有這志向,我自然是要大力支持的。不過,屠龍刀暫時還不能夠交給你,等我開過揚刀大會后,再雙手奉上。”
“只是,為了這屠龍刀,我們天鷹教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不知道楊左使,準備如何補償我?”
楊逍大喜,連忙說道:“這個沒有問題,楊某也不用急于一時。至于補償,那就由鷹王開個價吧,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我都可以應諾。”
殷天正精神一震,不由輕笑起來,微笑著說道:“好說,這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你也知道,我這天鷹教建教也沒有多少年,正缺少功法培養弟子。因而我希望能夠從明教藏經閣抄錄一些秘籍。”
如果李逸之在這里,估計要佩服殷天正學得快,真是有一樣學一樣。
楊逍皺眉,許久才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主,由鷹王抄錄兩本頂級功法,十本一流功法,其他各類武技二十本如何?”
“好,楊左使就是爽快,最多兩個月,殷某便奉上屠龍刀。”
殷天正哈哈大笑,感覺實在是賺大發了,同時心中忽然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東西不必執著,做做生意也挺不錯。
談好了交易,殷天正和楊逍兩人的心情也輕松了起來,無形中親近了不少,一番海闊天空地閑談。
并且還一同吃過了晚飯,殷天正才讓殷野王送楊逍去客房。
楊逍關上了房門,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
他沉思著,在屋內緩緩走動著,思忖著:“古怪,這其中必然有古怪。鷹王此人,向來是說一不二,性格硬得很,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地答應,把屠龍刀交給我。”
雖然他答應的那些秘籍非常貴重,甚至足以立起一個名門大派,但是和屠龍刀一比,又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既然如此,那殷天正憑什么讓給他?
說什么支持他重整明教,這話聽聽就可以,他楊逍還沒有那么蠢。
“看來這天鷹教中,必然有著我不知曉的秘密,今晚得探查一番。”楊逍做下了決定。
在等到入夜后,他便悄然無聲的出了房間,身形沒入了黑暗中。
不一會兒,楊逍就來到了一座客房院墻上,看到了一個青年站在院子里,身形一晃一晃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但是給他的感覺,那里站著的似乎不是一個人,反而像是一只笨熊。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