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之的話,讓整個大堂內都沉寂了下來。
寇仲和徐子陵是滿臉錯愕,隨后就是心疼、肝疼、胃也疼,那可是無數的銀子的。
他們剛想開口,就被李逸之橫了一眼,只能夠把要說出來的話,憋了回去。
宋魯和宋師道三人,則是有些不相信。
這天上的餡餅,掉得也實在是太大了吧,先前還以為是李逸之不識相,現在看來,人家卻是根本不在意啊。
數千萬,甚至上億兩的銀子,李逸之說放棄就放棄了,只為前三年的七成分紅。
宋魯知道,這李逸之恐怕所圖甚大,否則也不會做出如此‘殺雞取卵’的事情來。
只不過,無論李逸之所圖是什么,都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事情,有著天刀宋缺在,他根本不怕對方耍什么花招。
深呼吸了一口氣,宋魯忙道:“滿意,自然滿意,那就依李先生所言。”
李逸之撫掌一笑,啪的一聲,道:“好,如此,那我們就這么定下來了。稍后我會準備一份契約,以及曬鹽的具體方法。”
宋師道搖頭一笑,說道:“還是李先生心胸豁達,如此大的生意也能夠輕易放下,宋某佩服。”
宋玉致此刻,已經是滿眼紅心了。
宋魯看著宋玉致的樣子,他心中一動,不由撫須一笑,看著李逸之,忽然感覺一下子親近了起來。
他笑瞇瞇地說道:“逸之,我還是喊你逸之吧,我比你稍長一輩,你可以喊我三叔,師道和玉致都是這么喊我的。”
李逸之心中有些尷尬,若是論真實年紀,他其實并不比宋魯小幾歲。
只是這幅年輕的相貌,實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
他只能輕咳了聲,說道:“三叔說得是。”
宋師道哈哈一笑,道:“我也覺得,逸之這個名字,比李先生要親切一些。”
“逸之!”宋玉致也笑嘻嘻地喊了句。
寇仲撇了撇嘴,什么逸之逸之的,那里有李老大喊起來親切。
宋魯接著說道:“聽師道說起過,當日大兄在評價你的畫作時,曾說你是一個武功高手,因為畫中凝聚這一股極其凝練的‘神’韻,至剛至陽。只是我看你,似乎沒有半點武功的樣子。”
雖然江湖上不乏各種斂息之法,但是那是在沒有人深入觀察的情況下,才可能發生的。
畢竟先天武者,都能夠‘神’外放,感知力極其敏銳,特意觀察下,是否斂息,很容易看得出來。
宋師道和宋玉致紛紛注視著李逸之,他們心中也是非常好奇。
雖然他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在理智上,還是更相信宋缺一些。
寇仲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們李老大自然會武功,而且我們的武功都是李老大教的,就算是石龍道場的石道長,也不是我們李老大的對手。”
徐子陵忙拉了拉寇仲的袖子,如今石龍可還是被朝廷通緝著,躲在丐幫總舵。
寇仲這么說,豈不是告訴宋家人,石龍還活著。
宋師道兄妹眼神意外,要知道石龍可是成名數十年的高手,號稱揚州第一,就算比起他們三叔宋智來,也是不差。
至于他們兄妹兩,雖然武功不差,在青年一代中也算是不弱,但是離先天之境,還是有著一段差距的。
李逸之說道:“我因為修煉功法特殊,所以能夠完全收斂自身的氣息,他人無法察覺出來。”
如今他全身氣血歸于虛丹中,看上去也就是比常人強健一些而已,不施展出來,外人根本察覺不到。
宋魯饒有興致,說道:“竟有如此絕學,讓我有些心癢,不知道逸之可愿切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