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的成就如何,那就要看個人的天賦了。
時間飛快,很快就到了午時。
簡單吃過午飯后,李逸之和候希白就又回到了書房,繼續接著上午的講。
在講完之后,候希白就迫不及待地開始練習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個人在畫道上的天賦太強了。
雖然是第一次以素描作畫,但是各種技法,卻是已經掌握了七七八八,畫出來的人物非常逼真。
李逸之贊道:“候兄,以你的天賦,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超過我了。”
“李兄可是謬贊了,我也不求日后超越你,只要能夠比肩,我就滿足了。”
候希白搖頭一笑,轉而道:“不過李兄,你這一派的畫法,注重‘技法’,力求真實性,是在以‘真實求真意’,而我的畫法,卻更注重‘真意’,是在以‘真意體現真實’,各有優缺點。所以我在想,如果我們能夠融合這兩派技法,必然可以把畫道,推向一個前所未有的巔峰。”
說到最后,他露出憧憬之色,神情激動。
李逸之欣然而笑,拱手道:“候兄有如此豪情,我自然也不能夠落后。不過在此之前,候兄還得先教我才行。”
“哈哈,那是自然。”
候希白開心笑道,能夠和李逸之這樣的畫道宗師交流,那么融合兩派技法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的實現。
時間流逝,轉眼間窗外就已經夜色降臨,夜幕深沉。
候希白終于停了下來,他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干燥的喉嚨。
相比于素描,傳統畫道的體系更加龐大,需要講的知識點也更多,候希白足足講了五個多小時,才初步講完。
也幸好李逸之可以過目不忘,舉一反三,否則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記不了這么多的內容。
如此恐怖的記憶力,是讓候希白不由感嘆。
過目不忘的人他聽說過,可是既能夠過目不忘,又能夠舉一反三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也難怪對方如此年輕,在畫道上就取得了如此耀眼的成就。
或許,這融合兩派技法的重任,還得由對方來完成。
候希白嘆息一聲,道:“李兄,你的畫道天賦,是我見過最好的。可惜你早已過了練武的年紀,否則修煉我這一派的功法,以畫入道,必然可以一日千里,那怕是大宗師之境,也不是沒有可能。”
花間派雖然是魔道,但是修煉功法卻沒有一點魔性,而是講究以藝術入道,藝術成就越高,修為進展就越快。
因而,花間派的弟子,最是講究天賦,因而傳人也是最少的。
李逸之輕輕一笑,假裝問道:“不知道候兄,出自哪一門派?我想,能夠培養出候兄這樣風流的人物,相比名氣不小吧。”
候希白沉吟了會,才說道:“不知道李兄,對于魔門怎么看?”
李逸之道:“據說魔門,形成于漢時。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從而使得百家門徒相互合流,形成了今天的魔門兩派六道。對于魔門,我并沒有什么看法,畢竟他們不和我打交道。”
候希白頗為意外地掀眉,說道:“世人都傳魔門中人乖張狠厲,殺人如麻,為禍一方,我還以為對于李兄這樣的朝廷官員來說,魔門應該是需要鎮壓的。”
李逸之說著,聲音霸氣,道:“對我來說,只要不給我搗亂的,都是好門派,沒有正魔之分。如果跟我搗亂的,那就別管是什么魔門正道的,一并鎮壓。”
候希白不由一楞,心中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