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從李逸之出現后,密公就有些黯然失色了。
這段時間里,江都行宮里發生了一系列的大變故,可是李逸之卻每次都能夠名利雙收,令人無話可說。
反觀是密公,準備以武力直接除掉翟讓,此舉必然會讓瓦崗寨的許多人老人寒心,從而離心離德。
如此兩兩一比較,孰高孰低就一目了然了。
而且,相比于性格陰柔的密公,從感性上而言,她更喜歡陽剛大氣的李逸之。
李逸之落在了小島上,便閉目而立,心神寧靜,等等宇文傷到來。
咚!咚!
十幾分鐘后,北面湖面傳來鼓聲。
隨著觀戰群紛紛讓開,兩艘大船緩緩駛了進來,一艘大船上,掛著‘宇文’的旗幟,另一艘則掛著‘獨孤’的旗幟。
李逸之睜開了眼睛,看著宇文家的船頭上,站著一個氣度森嚴的老者。
這老者看上去也就五十出頭的樣子,他雙手背負于身后,昂首挺胸,雙目銳利,有著一股稱雄天下的氣度。
不想猜,李逸之也知道,這人肯定就是宇文傷了,宇文閥第一高手。
兩人四目相對,立時就像是有無數的電花,在虛空中迸射。
在宇文傷身后,是宇文家的其他高手,如宇文成都和宇文智及等。
至于宇文無敵,則死在了宇文化及兵變之日。
李逸之目光移開,看向了另一艘獨孤閥的大船上。
船頭之上,一位白發斑斑的老婦人坐在椅子上,她一對眼睛被眼皮半掩著,像是已經失明,臉上布滿深深的皺紋。
她身穿黑袍,外被白綢罩衫,前額聳突,兩頰深陷,而奇怪的是膚色卻在蒼白中透出一種不屬于她那年紀的粉紅色。
此人便是獨孤閥第一高手尤楚紅,年紀近百,自創披風仗法,厲害無比。
在椅子之后,是一位玲瓏嬌美的少女,穿著黑色武士服,以黑帶子滾邊,外披紅綢罩衣。
她舉目望著李逸之,明亮的眼睛中帶著好奇之色,嘴角微微帶笑,露出一排雪白齊整的牙齒。
對于獨孤鳳好奇的目光,李逸之只是瞥了一眼,隨后看向了宇文傷。
宇文傷身形一提,人便踏入了湖面之上,然后宛若虛空漫步一般,身形輕盈地落在了小島上。
這一刻,周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緊緊盯著小島上。
獨孤鳳附身到尤楚紅耳邊,說道:“奶奶,這李逸之的修為,我都看不清深淺,看來這次,宇文傷恐怕兇險了。”
尤楚紅咳嗽著,她有著哮喘病。
好一會,她才停下了咳嗽,說道:“此人應該是修煉功法的原因,看上去似乎沒有任何修為,與普通人無異。不過,他敢接下這場挑戰,說明也是有些底氣的,誰輸誰贏,還要兩說。”
“奶奶,我不明白。盛叔是死在宇文化及手中的,我們為何還要跟宇文家聯手?這李逸之勢力如今擴張得極快,平定江南已經沒有了懸念,我們為何還要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去得罪他?”獨孤鳳疑惑道。
如果是以前楊廣還沒有死的時候,他們獨孤家還興許有翻盤的機會。
可如今,他們即便殺了李逸之,對于獨孤家也是沒有任何好處。
“鳳兒,我們獨孤家是四大門閥之一,既然現在已經無力爭奪天下了,自然要選擇站隊,支持一方。相比于來歷不明的李逸之,我們更愿意選擇支持李閥。這次為宇文傷助威,我也是受了李淵所托。咳咳!”
尤楚紅淡淡說著,隨后便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