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無數砂石飛起,塵煙彌漫。
李逸之身形微微一震,他感覺一股極寒之一侵入到了體內,像是要把他全身血液都給凍僵了一般。
他忙催動虛丹,一股血氣便在體內快速沖刷著,把寒意全部逼了出來,混合著水汽化為了一塊塊冰,但還未掉落,就又被瘋狂的勁力給絞碎了。
宇文化及面色漲紅,血氣侵入他體內,就感覺是灌進了一團團烈焰一般,燒灼地他經脈刺痛。
如果是其他人,絕對沒有這么嚴重,最多會感覺到灼熱難耐罷了。
但是他修煉的冰玄勁,屬性至寒,正好被血氣克制了。
熱冷交替之下,熱脹冷縮,讓他的經脈幾欲裂開。
宇文傷瘋狂催動著冰玄真氣,快速驅逐著體內的血氣,然后就看到李逸之再次撲來了,他眼中殺意畢露,同樣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
轟隆隆!
兩人在快速交手著,身形已經化為了一團團黑影,在朦朧的月色下,不斷地碰撞,然后又散開。
在他們交戰的范圍內,無數雪花飄蕩,血氣縱橫,更有著無數飛沙走石,宛若龍卷風般肆虐,隨著他們的身形移動而快速移動。
整個小島都在不斷的顫抖著,大片大片的裂痕如溝渠一般彌漫,似乎已經承受不住了他們兩人的戰斗,就要完全裂開而沉沒。
到最后,即便是尤楚紅,也已經無法看清雙方的交戰情況了。
因為這湖心島的土壤太過松散,無數塵土彌漫,完全抵擋住了人的視線。
不過,她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兩人幾乎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一艘小船上,邊不負和辟守玄兩人并肩而立。
邊不負臉色陰冷,心中嫉妒不已。
這個李逸之如此年輕,武功卻如此之高,整個魔門,或許也唯有祝玉妍和石之軒可以穩壓一頭了。
至于其他人,那怕是他,也已經是遠遠不如。
辟守玄冷冷道:“這個李逸之太強了,今晚必須殺了他,否則我們在南方十數年的布局,將會毀于一旦。甚至將來,我怕即便是宗主,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畢竟李逸之如此年輕,以他表現出來的潛力,不可能就此止步。
邊不負陰冷一笑,說道:“李逸之這樣的表現,對我們來說其實更加有利。他們兩人是死仇,武功又旗鼓相當,因而最終的結果,必然是一死一重傷。即便李逸之他最后勝出了,又如何是我們的對手。”
另一艘大船上。
祖君彥臉色微微發白,他聲音有些顫抖,說道:“沒有想到短短一個月不見,這個李逸之的武功又強大了這么多。如果當日他不是隱藏了實力,那就太可怕了。”
沈落雁緊緊咬著嘴唇,死死地盯著小島上。
她記得第一次刺殺楊廣,初次見李逸之時,對方雖然武功極強,卻也只是強罷了。
如今再次見他出手,完全是判若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自然明白祖君彥的意思,如果真有人進步如此之快,今后誰能夠制衡!
甚至或許有一日,對方可能還會武破虛空,成為神話。
與這樣的人為敵,跟找死沒有什么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