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逸之這幅畫不僅真實,更是蘊藏著無盡的儒家真意,他似乎化身成了圣賢。
這就像是大寺院里最為雄偉的佛像,人人看到它,都會生出一種叩拜、皈依的情緒。
這已經是有畫入道了,此畫可為絕世瑰寶。
并且,只要此畫不毀,他王通便可以名垂千古,令無數后人瞻仰。
或許以前,稱李逸之為畫圣,有一些高贊的意思。
但是現在,卻是真正的名副其實。
忽然,王通反應過來,既然李逸之能夠畫出儒家真意了,那么想必也是飽讀詩書之人。
他轉頭說道:“楚國公,沒有想到你不僅武功絕頂,畫道入圣,同時也是滿腹經綸啊,
希望今夜你可以留宿府中,我們也好論道一番。”
“好!我也正想向王先生請教。”李逸之微笑點頭。
他雖然不是純正的儒生,但是儒家經典,也是爛熟于心。
畢竟他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如果不用來學習,那就太浪費了。
在倚天世界近二十年,他除了練武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讀書。
無論是儒家經典,還是道佛典藏,甚至醫術及他雜書,可謂來者不拒。
歐陽希夷和王世充等人,眼神都還直勾勾地盯著畫像,恨不得據為己有。
王通見此,他連忙一揮手,真氣在畫面浮過,把墨跡蒸干,然后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這可是他準備作為王家的傳世之寶的,怎么可能讓給外人。
其他人紛紛看向李逸之,只不過那怕是歐陽希夷,都不敢開口求取。
畢竟,人家身份擺在那里,對方肯幫王通作畫,已經是看在對方主人家的身份上,不好推辭。
如果他們貿然開口,結果就只有被拒絕,自己找面子丟。
李逸之的一幅畫,把宴會推向了**,同時也到了落幕的時候。
眾人紛紛告辭,王世充也離開了。
至于歐陽希夷,他本來就是來拜會王通的,自然是要住在王府里。
李逸之把單婉晶送走了。
臨走前,單婉晶滿眼復雜之色,本以為對方就是登徒子,沒有想到卻是大名鼎鼎的李逸之。
“關于合作的事情,我想我娘是不會拒絕的。不久后,我們便會南下,返回琉球。”
李逸之嗯了聲,說道:“如果我還沒有回揚州,你們可以直接去找田文,就說我吩咐的。至于具體如何合作,你們再談。”
送別單婉晶后,府內的其他賓客也都離去了。
李逸之和王通來到了一座偏堂,兩人相對而坐。
王通不愧是當世大儒,對于儒學各經典都有著非常精辟獨到的見解,這讓李逸之大開眼界。
畢竟他并沒有認真鉆研,在深度上,自然無法和王通這樣的大儒相比。
但李逸之有著后世上千年的知識面,無論理學,還是心學,都是儒學重要組成部分。
特別是心學,王陽明更是號稱儒家之集大成者,李逸之本身,也是心學的擁躉。
對于李逸之提出的心學理念,王通自然是震驚無比,差點膜拜。
畢竟,他如今只是在研究前人的思想,而李逸之已經自成一派了,這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