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手段,實在是太霸道了,也太通天了。
至少,沒有造物主級別的實力,是根本做不到的。
李逸之一揮手,就把如來袈裟和玉符收了起來。
他環顧了四周眾人,洪易如臨大敵,龍魂嚇得連連倒退,烏蓬船上丘渾身繃緊。
李逸之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朝著北方虛空一喊,道:“楊盤,洪玄機,你們既然已經到了,那就現身吧。還有你冠軍侯,所謂事不過三,你已經敗給了我三次。這次你要是再敢出手,可就沒有以前那么好運,可以逃走了。”
乾帝楊盤的聲音威嚴厚重,從虛空中傳來:“李逸之,眾叛親離的感覺不好受吧!我以如來袈裟為引,算到你會出現在這里,從而布下如此大局,今日你插翅難飛。”
話落,伴隨著一聲聲澎湃的海浪聲,方圓百里的空間,好似鏡子一般破碎,無窮浩瀚的力量,從中噴涌而出。
隨后,在這破碎的空間中,一艘比起蒙神大艦還要大上七八倍的大艦,從虛空中亂流中漂流了出來。
這艘大艦正是造化舟,高有十八層,壯觀雄偉,令人震撼。
這艘神舟不但是彼岸法器,更兇威赫赫,就連千年前太上道宗主都死在了“它”的手中,雖然它最后,也被永恒國度給撞毀了。
“李逸之,以前那是因為我還沒有完全掌握盤皇劍,所以才被你僥幸勝過兩次。如今,我盤皇劍在手,必要將你萬劍穿心而死。”
一道劍光從虛空中辟出,劃破一個大裂縫,冠軍侯從中大步跨了出來。
他抬頭挺胸,眼神睥睨,有著鎮壓天下的霸氣。
唯獨在看向李逸之時,眼中閃過凌厲的殺機,和如心魔般的怨毒。
李逸之看著冠軍侯手中的盤皇劍,道:“真是買櫝還珠,有眼無珠。盤皇劍之所以強大,是因為擁有器靈的存在,但是你竟然將上面的靈性抹除了,相信這是洪玄機動的手吧。”
冠軍侯昂著頭,猖狂道:“盤皇劍再強大又如何,不能夠為我所用,那就是廢物。相反,如今的盤皇劍,才是一柄真正的盤皇劍,完全屬于我。”
李逸之淡淡一笑,冠軍侯此人便是魔,心態早就被扭曲了,多說無益。
他看向了造化舟,在船頭屹立著兩尊雄偉的人物,正是乾帝和洪玄機這倆君臣。
“有何失望的,他不曾是我是屬下,就更別說是親人了,那里談得上是眾叛親離。我倒是認為,這句話應該送給洪玄機。他們父子有著化不開的矛盾,最后只有你死我亡。”
洪玄機眉頭微皺,眼中殺機凌厲,如同實質般的目光,射在了李逸之身上。
洪易面色微微一變,他心中涌起一股怒氣,殺意暗藏。
李逸之和乾帝視若無睹地交談,完全把他定位了忘恩負義的小人,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要知道他自認為秉承了中古諸子道統,以道德禮儀約束為行事準則,如何是他人可以污蔑的。
他剛要說話,就聽到李逸之繼續說道:“我此來大禪寺,完全是靈機一動,沒有想到這你都能夠算到,看來你已經把《未來無生經》練到大成,凝練出未來之主了。”
未來之主,就是陽神世界的Bug,可以推演未來一切變化。
原著中的洪易,更是用來推演出無窮無盡的功法,任何的人武功,只要看一眼就能夠推算出來,甚至是進行優化。
乾帝雙手背負,眼中神光湛湛,說道:“不錯,朕已經練成了未來之主。利用它,朕已經掌握了無上練氣之法,也掌握了你從未公開的虛丹血丹之法。甚至你的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之中,你與朕為敵,根本沒有勝算。”
李逸之淡淡一笑,道:“哦,是么,那你說說我是何身份?未來之主或許強大,但是這一切皆以過去、現在為根基。而未來有無窮種變化,那怕你有過去、現在為根基,也不一定能夠推算的到,因為人心無法推算,念頭一發,便有千百種可能。”
乾帝沉默了片刻,道:“關于你的身份,未來之主確實沒有推算出來,不過卻讓朕明白了曾經的一個失誤,誤以為你是前朝余孽。如果朕所料不錯,你應該是來自虛空中某個陽神大能念頭所化的中千世界吧。
你的所作所為,雖然與朕的理念有些沖突,但是在總體上,卻是在促進大千世界的發展。朕不知道你這么做的具體目的是什么,或許是為了在這個紀元結束前超脫。但是以你一人之力,實在是太渺小了。
既然如此,你何不加入我們!作為客卿,地位等同玄機,即使見到朕,也可以不用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