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走,就徹底的斷了聯系。
舒文溪一直沒能忘,她以為彭勛一定會回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她記不清自己等了多少個明天,從滿懷希望,到失望,再到絕望。
家里給她安排了對象,她不愿,父母逼她,她就自殺。
兩個哥哥替她攔下來了,外面的流言蜚語她也不管。
67年,那時舒文溪32歲了。
那一年父親重病臥床,兩個哥哥挑起大梁,撐起了這個家。
第二年父親病愈,通過以前的關系,重新在陵山市立下了腳跟。
舒家越來越好,甚至比曾經還要輝煌幾分。
但是舒文溪依舊單身。
69年,舒文溪34歲。
那一年,他遇見了一個男人。
男人叫做李清風,是個道士。
因為不可說的原因,師傅沒了,道觀沒了,他一人從徽州走來陵山市,試圖從破繭重生中的家國下感悟道法。
兩個年紀相仿,受了創傷的人相遇,理所應當的擦出了一絲火花。
但舒文溪始終忘不了彭勛,他告訴李清風,我忘不了他,我要等他回來,不管他是生,還是死,我都等他。
李清風心傷不已,但是尊重她的決定。
第二年,李清風告訴她,我可以讓你知道,他是生是死。
舒文溪內心糾結了好幾天,最終請李清風出手。
聽到這里,陳陽就知道,這位李清風前輩,也的確是有些道行的。
但是勘查一個不知生死的人,極容易牽扯因果,而且做這種道法,對自身消耗也不輕。
李清風準備了數日時間,在一個晚上,施法喚召彭勛。
意外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生的。
他沒能得知彭勛的生死,卻不小心引來了飄蕩在陽間的芽芽。
之后,舒文溪放棄了繼續尋找彭勛,將芽芽帶回家里。
李清風為她改造家中格局,為她潤養法器,教她如何與芽芽相處。
有了芽芽之后,舒文溪仿佛看見了生命的另一種可能,她之后領養了一個女兒,終生未婚。
她給了哥哥一筆錢,托哥哥建造一座道觀,并請李清風主持道觀。
舒文溪每周都要去道觀兩三次,與李清風說話聊天,或是一起出門走走。
李清風似乎也釋懷了,他覺得這樣就很好。
喜歡,不一定就要擁有。
聽完舒念勛的話,舒雅久久沒能從其中醒來,一雙眼睛早就紅了。
陳陽心里也嘆著氣,這道士,還真是個癡情種。
好歹也是道士啊,咱們也算一脈相傳,至于這么卑微么?
陳陽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理解這種所謂的愛。
喜歡,就應該爭取。
爭取不到,該放手就放手,糾糾纏纏,這種生活,平日里不得憋悶死啊?
李清風的癡情,放到現在,用一句網絡流行語形容,就是舔狗,特卑微的那種。
而舒文溪,妥妥的渣女啊。
腳踩兩只船,不僅沒翻,還浪的飛起。
不過在那個時代,這種情況,還真不少見。
就連那個時代的一些名人,也是如此。
相比起來,舒文溪的確也算不上是渣女。
舒雅抹著眼淚,問道:“媽,那位李道長,他后來……”
“唉~”舒念勛看了一眼天空,道:“三年前,李叔叔就去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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