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都沒想過,要用字輩來壓人,這老王八蛋卻張口就是尊老愛幼。
愛尼瑪幣。
“哼!隔山不論輩。”
“無名道觀,那就是連名字都沒有了?這種道觀,能教出什么道士?”
法遠兩人在后面喊道。
靜微臉色稍微好看一點。
陳陽瞥兩人一眼,對靜微道:“這二位,是道友弟子吧?且不論字輩,貧道乃是一觀住持,道友的弟子,就是這般禮貌?”
靜微蹙眉道:“是貧道弟子失態,他日若有時間,定叫他二人上門道歉。但現在,還請道友閃開一旁,待貧道先收拾了這兩只鬼。”
“道友,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陳陽冷冷一笑,指著舒家大宅,質問道:“清風道長就沒與你提起過芽芽?貧道便不相信,清風道長仙逝前,會不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代你。”
“是,人鬼殊途,各有歸宿,但修道之人理應有敬畏之心,有憐憫之心。道長你有嗎?我看沒有。”
“且不論芽芽母女,就談你這兩個弟子,趁舒施主性命垂危之際,要她去道觀走完后路,這是何理?”
“是要舒施主一家人奉上錢財,好讓你們趁機再撈一筆嗎?”
“人還未死,就當著舒施主的面,一口一個身后事,這都是道友教出來的?還是他們天資聰慧,悟出來的賺錢之道?”
“身為道門中人,不潛修道法,只想著名利,道門的名聲,就是被你們這種蛀蟲給敗壞的!”
陳陽這些話,說的很重了。
靜微一張臉上,已經看不出表情,陰沉的能吃人。
他當然知道芽芽的事情,但舒文溪已死,他以為舒家沒人再知道。
才想當著舒家人的面,抓鬼顯露本事,讓他們敬畏。
如此,就算舒文溪死了,以后舒家一樣會給他們道觀捐善款。
誰料想,眼前這小道士,居然也知道芽芽的事情。
這樣看來,舒家人,未必就不知道。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沖動了。
于是他快速的思考著挽救之法。
現在和陳陽硬懟,沒有任何意義。
他得讓舒家人偏向自己這一邊。
“道友教訓的是。”靜微頷首,道:“但道友誤會了一些事情,貧道聽聞舒施主病重,本意是想請舒施主前來道觀,貧道為她解決苦疾。至于芽芽,舒施主既然已經離世,按照師傅的囑托,也需要為芽芽超度。”
陳陽心里冷笑,淡淡說道:“不勞道友煩心,這些事情,貧道會解決。道友沒事的話,就請回吧,舒家似乎也不太歡迎你。”
靜微掃了一眼,可不是嗎,舒浩海兩個老頭,舒文溪、舒雅姐弟,就沒一個好臉色的。
他對舒家人拱拱手:“今日是貧道唐突,各位見諒。法遠,法良,回道觀!”
兩個弟子見事情就這么結束,有點發愣,怎么和預想的不一樣?
師傅怎么不教訓他?
但師傅都走了,他們也不好繼續留下來。
“真不是東西。”舒子寧罵了一句:“就沒見過這種道士,能看見鬼了不起啊?”
陳陽讓顧十七母女入了竹傘,道:“各位,時間已晚,貧道就先回去了。”
“道長,這么晚了,要不,就住下吧?”舒雅說道。
“是啊,道長,這么晚了,山路也不好爬,而且那山上有狼。”舒子寧道。
陳陽搖搖頭,笑道:“施主送貧道回去吧。”
見他執意要走,幾人也就不勸了。
只是囑咐舒子寧開車慢一點。
舒雅隨著,一直送陳陽出來,離別時,還盯著他手里的竹傘,顯然不舍。
陳陽看出她的心思,道:“施主無需糾結,陰陽兩隔,那里才是她們的歸宿,強留,對人對己,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