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打人?”法遠二人快哭了。
這個小小道觀,怎么隨便一個人,都這樣生猛?
“打你?若不是家師不讓我們隨意殺人,殺了你們也就是多兩分力氣的事情。”
清風明月輕哼一聲,指向眾人:“滾去那邊,把你們的小心思都說出來,別想著藏掖,惹怒小爺,便是頂著被家師罰懲,也要你二人性命。”
兩人想反抗,卻又不是對手,而且師祖還在這里,他們只能忍住不爽,捂著肚子脖子走過去。
清風看一眼陰著臉不說話的陳陽,皺眉道:“他會不會暗中報復這兩個小子?”
明月搖頭:“不會,他真要動手,剛剛就會殺了他們。小道士沒見過血,有勇卻不夠狠,要換了我,一手一個把脖子都給捏碎。”
“殺伐氣太重也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這種人就是該殺,要不是怕師傅…我一巴掌全給拍死。”明月輕哼。
“說的輕松,這個世界的規矩,你殺個人試試看?咱們是沒麻煩,最多被師傅教訓一頓,小道士呢?怕是得一命償一命。”
“不管了,小道士要走的還長,咱們就別操心了。”
“我觀那兩人,與小道士還得有些糾纏,現在不死,估摸日后也不安穩。”
兩人聊著,法遠二人也走到了道觀前。
“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
舒雅冷言冷語:“什么誤會?”
“這…”兩人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舒雅哼道:“哪有什么鬼怪?你們用那套唬人的把戲,來道長的道觀,抹殺道長名聲,你們這是犯罪!”
兩人臉色青白交加,知曉舒雅在為林修說話。
放在平常,他們該懟就懟了,但現在,卻只能不斷的應承點頭。
舒雅繼續道:“當年要不是外婆拿錢給你們開設道觀,你們能有今天嗎?”
舒浩海此刻也道:“堂堂清風觀這么大的道觀,眼睛里卻容不下一座無名道館,以這種方式打壓。回去之后,我會親自登門,找宋靜微討要一個說法。如果他覺得自己現在是清風觀的住持,就可以胡作非為,我也不介意動用私權,脫掉他的道袍!”
這話就很嚴重了。
清風觀是子孫廟,師徒之間代代相傳,廟宇可以繼承。
說一句清風觀是宋靜微個人的,也不算錯。
但凡事都有規矩,當年道觀的地皮是舒家出資,道觀是舒家花錢建造。
他們認可的是李清風,李清風也從未讓他們失望。
宋靜微他不守規矩,真的究細則,以舒家在陵山市的地位,想要換一個住持,真的很簡單。
“小顏,全部錄下來,回頭登報。”張軍說道。
顏清拿著手機,道:“已經錄下來了。”
她不是很懂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那對母女是不是鬼。
但她覺得,應該不是鬼。
應該,就如舒雅所說,是這兩個道士搗的鬼,故意讓陳陽難堪。
大眾潛意識,還是不信鬼怪。
哪怕親眼所見這些超出他們認知的東西,也能自動腦補出劇組拍戲的畫面。
另一邊。
陳陽看著虛弱的顧十七,心頭怒火不消。
如果李清風不出現,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殺人?
應該不會。
或許,傷殘等級能鑒定出全殘吧。
大概要賠償一些錢,興許還得進去蹲兩年。
找人也不太好使,局長就在人群里,他那一關首先就過不去。
就這么饒過,又不甘心。
“嘶嘶嘶~”老黑一旁吐著信子。
陳陽眉梢一揚,輕輕點頭:“別弄殘了,其它自由發揮。”
老黑一咧嘴,轉身去了山下。
清風明月走來,道:“道友,讓她們去殿內上柱香吧。”
“上香?”陳陽疑惑道:“她們…可以嗎?”
清風笑道:“有何不可?趙師叔與家師交情不錯,不會介意這些的。”
而后對顧十七道:“隨我進來。”
顧十七有些忌憚太陽,清風明月一笑,道:“不會有事。”
顧十七將信將疑,抱起尚且沒有徹底恢復的芽芽,走出了樹冠陰影。
陽光照在身邊,并沒有任何的不適。
反而有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
她們跟著清風明月,走進大門時,清風明月對眾人笑道:“兩個滿嘴謊話的假道士說的話,也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