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安慰嗎?
有你這么安慰的嗎?
“道長……”
“喊我陳陽,玄陽,別喊道長了。”又不是對外人,大家都是道士,這么稱呼,聽著別扭。
“你我同輩,那就喊你玄陽吧。”
玄玉笑起來時,有兩個酒窩,發髻沒扎好,幾縷碎發落在額前,倒也不顯邋遢,配上溫潤如玉的俊臉,讓陳陽不由得想到了真空那個小白臉和尚。
陳陽挪開視線,道:“我去挑水,你要是沒事就去念經。”
他剛把木桶拿出來,玄玉已經走過去,抓過扁擔道:“我去挑,既然說了要彌補之前的錯失,這些臟活累活就都交給我。”
也不給陳陽說話的機會,他搶過扁擔木桶就向著外面走。
“突然很想招幾個道士了。”陳陽望著腳下生風,轉眼就不見的玄玉,思索道。
“哎,不對啊,他知道去哪兒挑水嗎?”
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說水從哪兒挑呢,人就跑不見影兒了。
他跑出道觀,正要扯嗓子喊,玄玉已經從山下跑回來了。
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尷尬道:“那啥,去哪兒挑水啊?”
“……”陳陽指著山下,道:“水在半山腰,有點遠,你把木桶給我吧,你去后院坐一會兒,我回來給你做飯。”
畢竟一夜沒睡,飯也沒吃,再爬半座山來回,陳陽真害怕他會猝死。
“沒事,我不餓。”玄玉笑笑,轉身又跑了,好像生怕陳陽搶走扁擔。
陳陽不放心,跟著他一起下去。
半山腰有一個小水潭,四四方方,兩米見方。
潭水不深,跳下去也就齊至胸口。
以前每到夏天,老頭都會用木桶把潭子里的水清空,用刷子把潭底和四壁的青苔清理干凈。
“吱吱~”
兩人挑著水回來,一只猴子在樹干上跳來跳去的跟著。
陳陽看了一眼,笑道:“新生活融入的挺快嘛。”
獅子老虎下山了,猴子卻留下了。
看他這樣子,對這個新的家園,還是挺滿意的。
猴子站在樹干上,拍了拍胸前,得意的吱吱吱,說俺是要做猴王的公猴。
“你以為你齊天大圣呢,還猴王呢,這里可沒水簾洞給你立威。”
猴子說,俺已經找到組織了,那群猴子打不過俺,有幾只母猴子看俺時眼睛都發光,俺很快就會生一堆猴子猴孫,到時候隔壁那些大灰狼見了俺,都得退出三米外。
陳陽笑噴,猴子野心可真大,都想占山為王了。
想了想,陳陽道:“沒事別去招惹大灰狼,你這身板不夠人家一巴掌拍的。”
玄玉古怪的看著一人一猴,他們,好像真的在對話似的。
那猴子居然還手腳并用的比劃著。
“大概是太餓了吧。”玄玉心里想著。
回去路上,陳陽見玄玉體力有些不支的樣子,想要搶過來自己挑,他卻不肯。
終于回到道觀,玄玉蹲在后院里,一直喘粗氣,渾身都是虛汗。
“先喝口水,我去做飯。”
陳陽把水倒進缸里,說道。
“哎,好……”玄玉撐著膝蓋站起來,忽然感覺眼前發黑,天旋地轉,一下就倒了下去。
“嘭!”
陳陽被這動靜嚇了一跳,一看,玄玉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昏了?”
陳陽見他臉色白的不正常,手掌放在額頭試了一下溫度。
握草,能煎雞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