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問:“帶的什么東西啊?”
玄玉玄真看著他,忽然很有默契的同時笑:“嘿嘿嘿。”
陳陽被他們詭異的笑容,笑的心里瘆得慌。
不一時,今文兩人出來了,他們提著幾個大包,很輕松就提了出來。
輕輕地放在地上,然后打開。
接著,陳陽就看見,兩人不斷的從里面取出一本本經書。
當經書鋪滿了石桌,并且堆積成小山高時,陳陽已經呆住了。
“驚不驚喜?”玄玉幸災樂禍道:“我跟師傅說你喜歡經書,師傅還親自回了一趟白云觀,把他多年珍藏的經書全都給帶來了。”
玄真把外面的衣服脫了,露出一身精壯腱子肉,揚了揚手里的鋸子:“師弟,要不要借你砍他?”
“玄陽啊。”今文拍著一桌子經書:“我聽玄玉說你喜歡讀經,甚是欣慰。就給你帶了些經書來,也不多,你平常多看看。”
“師叔也給你帶了一些,還有許多的手抄本。這邊還有兩幅字畫,本來是想帶來,讓你心煩意亂時多看看。現在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
今空苦笑一聲,自從見了門匾上的四個大字,他就覺得自己這字畫上的字,凡塵氣太重太重。
“謝謝師叔。”陳陽還能說什么?硬著頭皮感謝就完事了。
這么多經書,他得看到猴年馬月才能看完?
玄玉你個王八蛋,這絕對是報復!
赤果果的報復!
玄玉初次登門,被他刁難背《中華道藏》,這小子記在心底呢。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喜歡就好,看完了和師叔說,師叔再給你送點。”
兩人見他喜歡,心里也很開心。
“來,過來坐著歇會兒,這糙活讓你師兄他們干。”
玄玉撇嘴道:“師傅,你這心有點偏了。”
玄真道:“是有點偏了。”
“偏什么偏?你見哪個心長胸正中間的?”
兩人:“……”
陳陽心里那個樂,但還是道:“師叔我不累的,而且他們也不懂做床。”
“就是啊,我們也不懂,他不教我們,我們怎么做啊?”
“哼!”二老罵道:“不懂不會學嗎?”
“看看玄陽,種菜,做飯,做床,什么不會?再看看你們兩個,除了吃還能干啥?”
兩人一臉嫌棄,再看陳陽,又一臉歡喜。
真是怎么看怎么歡喜,連師兄這木匠活的手藝都學下來了。
可是一想到師兄去世這兩年,都是陳陽一人在道觀,他們就有些心疼。
這孩子,真是苦了。
玄玉和玄真悶著頭不說話,他們算是看出來了,有陳陽在,兩老頭看他們就順眼不了。
一直忙活到傍晚,一張一米八的大竹床做好了。
玄真拎一桶水,對著竹床澆了一遭,玄玉拿干布仔細的擦,臉上都帶著笑。
“終于有床睡了。”
陳陽心里無語,至于么?
沒睡過床么?
在我這弄的像是被虐待似的。
玄玉道:“我看時間還早,要不然再做一張吧?”
“不早了,明天再做吧,還剩下兩張,明天一天就能做好。”陳陽從廚房出來,擔著扁擔道:“水缸沒水了,我去山下挑水。”
如今觀內人多,吃水也快,他得把水提前都給灌滿。
“一起去吧。”
兩人把竹床抬進柴房,對下棋的二老道:“師傅,我們去挑水了。”
“去吧去吧。”
臨走時,玄玉指著今空的馬:“師叔你跳這,他肯定飛象,你在甩個軍,跟著架炮,我師傅這盤輸定了!”
說完拔腿就跑,身后傳來今文要殺人的聲音:“我怎么就收了你這么個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