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宇又哼一聲,前走兩步,指著道觀方向:“你陵山道觀,好大的氣派,數百人上香求神!你玄陽住持,又好大的威風,世人稱你一聲湖神,財神!”
陳陽問:“這與你有什么關系?”
仁宇再哼一聲,轉身看他:“怎么沒有關系?你我同屬道門,你的行為,是給道門蒙羞,是道門之恥!”
陳陽忽然大笑:“笑話。”
“笑話?”仁宇道:“我且問你,百人上山上香,可有此事?”
“有。”
“我再問你,你可是偽裝湖神,趁機斂財?”
陳陽搖頭:“話不能亂說,我不是偽裝湖神,只是代為湖神。”
“你說什么?”
仁宇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以為陳陽會否認,卻沒想到他居然會這么回答。
這和承認自己是湖神,有什么區別?
陳陽道:“你想問的,是陵山湖洪水為何突然不發,是嗎?”
“這還需要問?”仁宇嗤笑一聲:“洪水沒發,那是雨水突降,真以為花點錢請水軍,就把所有人都當傻子了?”
陳陽搖頭:“洪水之所以不發,是因為我代為湖神,壓住了洪水。”
仁宇看著他,不斷的搖頭,身后一直沒開口的仁寧,也是搖頭,笑了一下,似乎聽見什么好笑的笑話。
“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那個彭強,也是你這道觀顯了靈?”
陳陽點頭:“的確是。”
仁宇張了張嘴巴,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么。
從下山那一刻,他就覺得,當自己問出這些話,陳陽一定會矢口否認。
卻怎么都沒想到。
每一件事情,他都不否認,而是直接承認。
仁宇有一種,日了哈士奇的糟糕感覺。
“你…”
“還有什么疑惑嗎?”陳陽微笑,仁宇好像一拳打在空氣里,失了重心。
沉默了幾秒鐘,仁宇道:“你真有這樣的能力,就證明給我看!”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要證明給你看?”
陳陽道:“你一個后輩,跑來我的道觀,你問,我答,這合乎情理。你有懷疑,我管不了,畢竟腦子是你的。可你懷疑,我就一定得證明?”
仁宇道:“你不證明,怎么讓我相信你說的話?”
“我為什么要你相信?”陳陽失笑,反問道:“你是男人嗎?”
“當然!”
“證明給我看。”
“你……”
“把褲子脫了,我就相信你。”
“你……”
仁宇臉龐漲紅,居然無法反駁。
我特么…
男性第一特征如此明顯,居然還要我證明!
簡直欺人太甚!
他不斷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能亂,絕對不能亂。
情緒平穩下來,仁宇忽然向后退了半步,雙手抱拳:“請玄陽住持賜教!”
陳陽眉頭一點一點的緊了起來。
這道士,屬狗皮的吧,黏著不放了這是。
陳陽搖頭:“賜教?還是算了吧,我怕把你打的懷疑人生。”
“住持不必替我擔心,我心性堅毅,不怕打擊。”
“我不會和你動手的。”
“住持怕了?”
陳陽還是搖頭:“你,不配和我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