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帆下山了,下午的時候,他的女朋友,那個叫佳佳的女人,又來了。
陳陽好奇道:“施主怎么又回來了?”
佳佳臉色郁郁:“道長,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施主請說。”
佳佳道:“我喜歡他,但是他沒有錢。我覺得自己條件也不錯,還想再等等,可是,他對我又真的很好。”
陳陽哦了一聲,問道:“你是糾結,應該嫁給愛情,還是嫁給金錢?”
佳佳抿著嘴唇,陳陽說的話顯然不太好聽,但說的卻很對,所以她還是點頭了。
陳陽道:“貧道要說的話,可能有點直接,施主聽了,千萬不要激動。”
“沒事的,你說吧。”
“貧道覺得,以你的條件,其實沒有機會嫁給金錢。如果劉施主很有錢的話,他也不一定能看上你。如果你一定要在金錢和愛情中選一個,你根本結不了婚。”
佳佳愣了一下,旋即破口大罵:“你有病啊!我這么漂亮,追我的男人不知道排隊多少米,我想結婚,分分鐘就能結婚,死道士,臭道士,有毛病!”
“什么湖神道觀,傻逼,臭傻逼!”
狠狠的又罵了幾句,佳佳氣的臉色一陣青白,向著山下走去。
剛走沒兩步,腳下一滑,一屁股摔在地上,她感覺自己的尾骨都摔裂開了。
陳陽無辜的攤手道:“貧道不是告訴你,說話有點直接嗎,是你自己要聽的,怪我咯?”
說句實話而已,就惱羞成怒了。
而且陳陽也的確不覺得,這種騎驢找馬的女人,有資格在愛情和金錢里做選擇。
這特么不是侮辱金錢和愛情嗎!
談生意就談生意,干嘛搞得像是結婚?
類似這樣的情況,陳陽每隔幾天都能碰見。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這不是道觀,而是民政局婚姻登記處。
人生百態,千奇百怪,什么樣的都能見識到。
這一天早晨,陳陽做完了早課,正打算出去修習相術。
從大門出去時,恰好撞見了上山的鄭律師。
“道長,出去嗎?”鄭律師迎面走過來,笑著說道:“那我來的可真是太及時了。”
“打算隨處轉轉…鄭律師怎么來了?”
陳陽反身,跟他并肩回了道觀。
來到后院,鄭律師很熟悉的跟大灰老黑打了聲招呼,喝了一口陳陽泡的靈茶,這才開口。
“道長,我是過來請你參加書畫展的。”
“什么書畫展?”
“咱們陵山市的書畫展。”鄭律師道:“我覺得以道長的書法水平,應該參加。而且書畫展上,有很多大家,道長跟他們一定有很多共同語言。”
書法是一個小圈子,玩書法的,朋友很少,能聊得來的更少。
他覺得陳陽年紀輕輕就能寫出這種高度的字,在思想境界上,一定達到了非人的高度。
而且他常年待在道觀,連個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這種人很容易患抑郁癥,他很替陳陽擔心。
所以這次有書畫展,他第一時間就上山,來給陳陽說說。
用心之良苦,天地可鑒啊。
陳陽搖頭道:“還是不了,貧道對這個不太感興趣。”
“不感興趣?”
鄭律師一怔,旋即目露敬佩。
不愧是能寫出那樣字的人,思想境界就是高。
他感慨道:“書畫展的確是有太濃的商業氣息,道長這樣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的確很難適應。”
“想必,道長也是不想被人圍觀,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