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滿頭黑線:“晚上再說。”
“我先去上香。”
玄玉走過去,上了一炷香,對法明道:“我代白云觀前來,尊師生前與家師頗有淵源,得知尊師仙逝,家師深感悲痛,節哀。”
“謝謝。”法明深深鞠一躬。
師傅的身后事,來的人寥寥無幾。
往日關系較近,接觸多的同道,基本上一個沒來。
反倒是陳陽來了,遠在京城的白云觀來了。
“聞紫元?”玄玉瞇著眼睛,認出那個大快朵頤的男人,擰眉道:“他怎么也來了?”
陳陽問:“你認識?”
“沒幾個不認識他的。”
玄玉哼了一聲,又補了一句:“畢竟這家伙臭名昭著。”
“臭名昭著?他做什么了?”
“你知道他……等等再說,來人了。”玄玉抬抬下巴,陳陽看去,來了兩個和尚。
兩和尚走上去,雙手合十:“貧僧師兄弟二人,代家師前來吊唁。”
“謝謝。”
兩和尚上完香,退后。
嫩臉和尚拉著俊俏和尚,道:“師兄,是玄陽大哥。”
“看見了,別跟個鸚鵡似的給我報。”
兩人正是真覺與真空。
他們走過來,看見玄玉:“你也來了?特地從京城趕來的?”
“和尚都來了,身為同門,哪有不來的道理?”
真空嗤了一聲,手指一圈:“自己瞧瞧,十幾張桌子,就一張坐著人,還沒坐滿。”
玄玉老臉一紅,好在真空沒在這方面多說什么。
他對陳陽使個眼色:“我跟你說幾句話。”
“什么話不能在這說?我是他師兄,說給我也聽聽。”
“跟你有什么關系啊?瞎湊什么熱鬧?”
“我就愛湊熱鬧,你不說回頭我自己問。”
“你這人怎么這么欠呢?”真空見他狗皮膏藥似的,對陳陽道:“昨天電話里你說的事情,就是靜微住持的身后事吧?”
“我算過時間了,跟我和你說的事情不沖突,應該能來吧?”
玄玉一把勾住陳陽脖子:“他跟你說的什么事情?說出來師兄幫你參考。”
陳陽道:“他邀請我參加華僧會。”
玄玉一愣,接著就指著真空罵:“你有病吧?”
真空瞪著眼睛:“你罵誰呢?”
“罵你呢!就罵你真空!你要是沒病,能讓玄陽參加華僧會?”
“別用手指著我啊,再指我跟你翻臉了。”
“我就指著你,還要罵你,死禿驢,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是不是設了什么計,讓玄陽過去踩雷啊?”
玄玉還算克制,沒有大喊大叫,聲音都尚且控制在這一圈范圍。
“一群和尚的交流會,你喊道士過去參加,你說你是不是有毛病?是不是沒安好心?”
“哼!”真空雙手合十:“貧僧不和你這野蠻道士一般見識。”
“我看你是心虛了。”
“玄陽,別參加華僧會,那和我們不搭嘎,這小禿驢絕對心里憋著壞呢。你和我講,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過他?不然他怎么盡拿這種事情坑你?”
陳陽疑惑道:“我不能參加華僧會嗎?”
又問真空:“你不是說道士能參加嗎?你先前說以前有道士參加,是不是騙我的?”
真空梗著脖子道:“誰騙你了,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問問這個臭道士,問問他我騙你沒有!”
陳陽又看向玄玉,他是真的不懂這些。
玄玉撓撓頭,道:“有是有,不過那都是個例,一只手都數的過來,跟你沒關系。”
接著又問真空:“你讓玄陽參加,到底幾個意思?”
真空扭過脖子直接不搭理他。
真覺看看師兄,又看看玄玉,打圓場道:“是師傅讓我們邀請玄陽大哥的,就是單純邀請他,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玄玉盯著他:“真的?”
真覺用力點頭:“真的。”
玄玉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掏出手機道:“我給師傅打個電話說一下,玄陽你別忙著答應,我總覺得這事情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