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法初驚喜的說道。
百靈鳥用翅膀摸了摸他的臉,像是和他打著招呼。
陳陽看破不說破,法初既然不知道,那就不和他說。
畢竟這種事情,知道了不見得就是好事。
清和真人葬在鬼谷洞三百米外的一座小山丘上,四處雜草經常修剪,看上去干凈利落。
一行人到來,余靜舟一門先行祭拜。
陳陽最后祭拜。
面對這位素未蒙面的老前輩,陳陽心里是尊敬的。
當年李云舒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觀,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情景。
可他還是伸了援手。
陳陽覺得,就算這位清和真人知道會有這樣的后果,也絕對不會在意。
身前身后事,都是俗事。
陳陽拜完后,跟著他們走向李云舒的墓。
而那只百靈鳥卻忽然飛下來,在墓前跪下,對著墓碑點了三下頭。
李舒之墓。
墓碑上只有這幾個字。
她本是常道觀云字輩弟子,卻被除名,收了字輩。
法初從來不知道,與師爺相隔幾十米的地方,還有一座墓。
而這座墓,就是他母親的墓。
他站在墓前,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師傅。
余靜舟柔聲道:“去和你娘親說說話,我在那邊等你。”
“嗯。”
余靜舟幾人走遠了些,把這里留給他。
“法然,你回去把飯煮上。”靜通說道。
“哦,好的。”
法然走后,余靜舟望著跪在墓前,默默哭泣著燒紙的法初的背影,說道:
“云舒是橫死的。”
“生前的云舒,道行已經不弱。”
“死后,云舒魂魄不肯離去,師傅要為她超度,她也不肯走。”
“啁啁~”
百靈鳥落在余靜舟肩上,余靜舟笑著道:“她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拖垮了鬼谷洞。”
“有道行在身的道士,橫死之后,幾乎必成厲鬼。云舒沒有,她以另一種形式,留在了法初身邊,看著他長大。”
陳陽默默聽著,喉嚨里像是插著一根刺。
“師叔,鬼谷洞不會落入他人手里的。”
百靈鳥忽然口吐人言,對余靜舟二人說道。
這清淺的女聲,好聽極了。
余靜舟道:“當然不會,誰也別想搶走。”
“師傅,師叔,天師府來人了。”
法然往這邊一路小跑著過來,喊道。
“天師府?”
余靜舟皺眉道:“他們過來干什么?”
“我過去看看,你看著法初,別出什么事情。”
靜通向鬼谷洞走去。
陳陽道:“我也過去。”
靜通見陳陽臉色凝重,微笑道:“別這么嚴肅,天師府與鬼谷洞一脈相存,以前我們兩家關系很好的。”
陳陽哦了一聲,心想,以前關系好,也就是說現在關系一般咯。
聽余靜舟說,當年鬼谷洞出事的時候,一個出面的道觀都沒有。
關系真的好,不至于這樣。
回到鬼谷洞前,便是見到有四個長青服的道長。
年紀最長的得有五十來歲,但比起靜通真人,還是小很多。
“靜通真人。”
年長的道長客客氣氣,稽首道:“家師讓我過來,與靜通真人說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