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道:“的確不一般。”
靜通好奇道:“也是道門中人?”
“是。”
陳陽笑著道:“具體來自哪里,我不方便說。”
“理解。”
靜通就是好奇,他修道了這么多年,看人看物都能看出個大概。
一身道行,雖然不說冰肌玉骨,道元無休,也算是小有所成。
可是面對張二三五人時,他居然感覺自身如此的渺小。
就是渺小。
昨天陳陽兩人離開后,他與五人簡單交流。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修行。
對方淺顯的幾句話,竟是讓他有一種發人深省的收獲。
再看對方雙眼,雖然年輕,可那雙眼睛,卻深邃如淵。
他那時便有感覺,這五人,恐怕道行都要遠在自己之上。
這樣的人,卻是建筑工人?
若不是陳陽帶來的,他真的懷疑對方的動機。
天地果然很大,窮其一生,都不一定能走的遍。
這次能見到這五人,也是他的運氣。
他心里暗自感慨。
“他們會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我下午就回去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讓法然給我發微信也行。”
兩人聊著天呢,那邊工地上忽然響起了一個生氣的吼聲。
“你們從哪兒冒出來的?”
“跟的哪個工頭?”
一群能有二十個人,個個彪悍,穿著短袖,胳膊上還有紋身。
或是剃著青皮,或是光頭,看上去很唬人。
正在施工的張二三五人,仰頭看著上面喊話的人,納悶道:“我們修建道觀。”
這個橫豎都一米七五的男人道:“我知道你們在干嘛,我是問,誰讓你們來這的?”
張二三可不是傻子,聽出對方好像是來找麻煩的。
他納悶的是,自己蓋個道觀,怎么也有人找麻煩?
而且我特么認識你嗎?
“你管得著嗎?”張二三道:“有事沒事?沒事邊兒去,別影響我們干活。”
“嘿,你麻痹聽不懂勞資的話?”
“知道這是哪里嗎?這是中州!”
“知道勞資誰嗎?勞資彪哥!中州這片的工程,沒勞資的允許,也敢亂動?”
“趕緊滾上來,把你們工頭喊來。”
旁邊一個青皮道:“彪哥,聽他們口音,不是咱們中州的。”
“還真不是,草他媽,外地人過界撈錢來了?手夠長的。”
彪哥似乎氣結,抓起石頭就朝著張二三砸。
“你們干嘛!”法然大喊著。
然而彪哥手里石頭已經砸了出去,直直砸在張二三腦門上。
“啪!”的一聲,石頭碎了,張二三頭發上全是泥灰。
跟著的,他的臉也黑了。
邊上四人臉也跟著黑了。
王進道:“老張,怎么弄?”
王山道:“雖說咱們下界來干活,不準亂用法力,但這都干到頭上了,不弄他說不過去吧?”
張二三摸了摸頭,一手的灰。
他掂了掂手里的鐵鎬,道:“埋了。”
法然這時候跳了下來,緊張道:“張叔,你有沒有事情?”
“我能有什么事,區區石頭也能傷我?”
張二三裝逼一笑,道:“好好看著,待會張叔施展一招,你能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
“啊?張叔你要干什么?”
“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