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走回來,對張二三道:“我就說吧,不是來找你們的。”
張二三皺了皺眉,一腳踩在地上,就聽這十幾個家伙,像個被看光的驚慌失措小婦女似的破嗓子大喊大叫,從土里蹦了出來,手舞足蹈的在空中揮舞著。
然后紛紛砸在地上,嘭嘭嘭的,聽著都疼。
張二三拎起彪哥,就像是拎小雞崽子:“帶路。”
彪哥茫然了:“帶什么路?”
“云夢觀。”
“哦哦,我帶路。”
陳陽道:“我也去吧。”
臨走時,陳陽想喊彭強一起,結果就看見這胖子正躺在地上玩噴泉了。
陳陽一頭黑線,他到底喝了多少井水?
一行人離開了,法然跑到靜通真人身旁:“師傅,他們會不會出事?”
“不會的。”
那兩個弟子也跑過來:“師傅,他們真的是建筑工人嗎?”
靜通笑道:“興許是愛好吧。”
……
一行人下了山,在路邊攔了六輛出租車,一個人領著三個。
六個人剛好把人全部領完。
與此同時,云夢觀。
道揚正在后場練拳,道遠坐在地上道:“還是師傅有妙招,都不用我們親自出馬,直接就給他們團滅了。”
道揚一套拳法打完,笑道:“別管陵山道觀名氣多大,也就是個年輕人,跟師傅比,還是太嫩。”
“嘭!”
正說著話呢,一聲巨響突然從道觀大門外響起。
“什么聲音?”
“地震了?”
兩人愣了一下,趕忙向著大門跑去。
云夢觀的香客不多,雖然地段好,可每天也就二三十個香客。
他們跑到門口,就看見道觀的兩扇大木頭門,安安靜靜躺在地上。
十幾個青皮混子,雙手交叉在襠部,低著頭站在門口,像一只可憐又無助的小雞崽。
再看他們后面,看見陳陽時,兩人眉毛頓時揚了起來。
“陳玄陽,你什么意思?”
“這里是云夢觀,你跑來這里撒野?”
道遠大聲喊道。
道揚也很不善道:“玄陽住持,我要一個解釋。”
陳陽指著彪哥一群人:“你們手段夠毒的,知道鬼谷洞在蓋道觀,就喊了一群地痞流氓跑來鬧事。跟我要解釋?我還沒找你們要解釋呢。”
道揚蹙眉不說話了。
道遠叫囂道:“你說什么東西?什么地痞流氓?我認識他們嗎?別在這亂說話潑臟水,小心我找律師告你!”
這時,道觀其他的弟子也都圍觀來。
知夢也出現了。
他走過來,裝模作樣的詢問了緣由后,說道:“玄陽住持,我昨天已經說了,我希望和你做朋友。如果你不想和我做朋友,沒關系,我當自己是高攀了。但你今天用這種方式,來我道觀鬧事,是不是太過分了?”
“還是仗著你陵山道觀名氣大,就能欺負我?”
陳陽差點被他的無恥逗笑了。
人的臉皮要多厚,才能說出這種話?
陳陽走上去,拍拍彪哥肩膀:“施主,請問是誰請你們去鬼谷洞鬧事的?”
彪哥忽然一改先前的話,大聲道:“沒人讓我去,是我自己去的。”
陳陽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身旁有一團火焰似乎在燃燒。
接著就看見,彪哥從地上升起來了。
張二三提著他的衣領,把他舉到半空,殺氣騰騰道:“再說一遍。”
“我,我…是云夢觀,是那個老頭讓我去的,他給我了兩萬塊錢,轉賬記錄和通話記錄都在呢,我全套都留著呢。”彪哥又哭了。
他本來想裝一回忠心,心想這么做,知夢肯定會給自己加錢。
誰料,這建筑工人如此生猛!
不是我軍抵不住,只是敵人太兇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