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柔皺眉道:“不驗尸,怎么能確定死因?”
仁寧道:“警察已經檢查過了,就是腦袋磕在石頭上死的。”
“他們不專業。”
“專業也沒用,他們不會讓你碰尸體的。”
陳陽忽然問:“超度了嗎?”
“超度?”仁宇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道長,您也是一觀住持,難道不懂頭七之后再超度?”
陳陽蹙著眉,抬頭望著面前的房梁。
又看看門兩邊的麒麟石像。
他有種感覺,說不上來到底怎么回事,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房梁上,沒有什么晦氣,一切好像都很正常。
可是……
“進去吧。”舒柔沒再提驗尸的要求。
踏進門檻那一刻,陳陽心里的感覺越來越濃郁。
這種感覺,讓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不自在。
他想問問仁寧幾人有沒有這種感覺,可看他們的表情,估計是沒有的。
“系統,這屋子是不是不對勁?”
“不知道。”
“……”陳陽放棄了。
不過雖然沒從系統這得到什么肯定的答案,但就是系統這不給答案的答案,讓他更加確定,這屋子絕對有問題。
陳陽一出現,再一次的,院子里所有的村民都看了過來。
陳陽直接無視,他想靠近棺材,但剛靠近,就被一個村民攔住。
“你干什么?”村民問道。
陳陽隨手取出一炷香:“上香。”
村民這才讓開。
陳陽點燃線香,想趁機看看棺材里的情況,奈何脖子太短,棺材放的又不矮,什么都看不見。
上完香后,陳陽退到一旁,望著跪在供桌旁,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顧磊?”這男人應該就是顧磊。
顧磊五官生的很端莊,白白凈凈,比城里人還要城里人。
他跪在地上,有人上香他就燒紙,說一聲謝謝。
他身后坐著一個五六十歲的女人,頭發已經花白,一直在哭。
那應該是他的媽媽。
院子里有一顆老槐樹,與屋子的布局倒是很對稱。
明明風水極佳,但陳陽就是覺得不對。
這時候,有幾個村民走了進來。
他們進來后,向著陳陽幾人看了一眼,走到顧磊母親身旁,附耳說了幾句話。
顧母聽完,立刻向著陳陽幾人看了一眼,眼里滿是怒意。
年輕人走后,顧母站起來,走向他們。
“幾位道長,請跟我進來。”顧母說道。
這話是對常道觀,乾元觀,以及陳陽一起說的。
說完后就轉身進了屋。
他們也沒想太多,就跟了進去。
屋子光線很暗,家具大多是木頭的。
屋子幾個房間都坐著人,其中一個房間坐著一個**歲的小男孩,男孩手里抱著一條大黃狗。
這也是村子的習俗,俗稱鎮靈。
小男孩無聊的逗著大黃狗,大黃狗也聽話,不亂叫也不咬人,隨便小男孩怎么玩它。
“他二娘,你帶豆豆他們先出去。”
幾個村民站起來,牽著小男孩準備走,顧母一下子拉住他,指著屋子里一個老式的梳妝臺,顫聲道:“這,這盆熱水是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