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出大事了!”
“我知道。”玄真看著邊上的自行車,問道:“你騎車來的?這么窮?錢呢?”
“你管這么多干嘛,我和你說,獨龍村……”
“我不是說了嗎,我知道。師傅師叔讓我們過去一趟,機票我幫你定好了,別踩單車了,上我車。”
玄真拿出車鑰匙按了一下,路邊一輛造型硬漢的豐田霸道越野車,車燈閃了閃。
玄玉眨眨眼:“你什么時候買的車?”
“業務需要。”
“上車。”
……
陳陽念完一段經,側頭看看,才發現他們也坐了下來。
不禁笑了一下。
不管道門之間,彼此有何恩怨矛盾。
在大是大非面前,總是出奇的一致。
就是不知道,憑他們八個人,能否擋得住顧云清施加的壓力。
難吶。
陳陽搖著頭。
他拿出手機,滿屏都是未接電話。
法然的,法初的,法明也打來了。
還有玄玉和玄真打來的。
師叔也打來了。
“事情傳的這么快?”
陳陽撥通師叔的電話。
剛響一聲就接通了。
“師叔,您找我?”
“在獨龍村呢?”今空獨有的嚴肅聲音響起。
“嗯。”
“事情我聽說了,我本意是不給你打電話,我知道你能解決。是今文非要我打,他擔心你解決不了。”
旁邊立刻響起了今文師叔的聲音:“我沒手機啊?我不會拿我手機打啊?自己要打的,裝什么裝?”
“咳咳。”今空道:“給你打電話,就是告訴你,放寬心。該怎么解決就怎么解決,其它的不用擔心。有什么壓力,師叔幫你擋著。”
“嗯。”陳陽抿抿嘴,捏了捏鼻頭。
“我也接到不少電話,在這種事情上,道門沒人敢給你使絆子,你也不用擔心有人會因此而給你潑臟水。道門是有敗類,但都有底線,這就是底線。”
“嗯。”
“好了,不說了,我下棋了……你還要不要臉?我打個電話的功夫你也偷子兒?”
陳陽笑著掛掉了電話,徐徐的吐出一口氣。
原本因為崔光輝那通電話帶來的憋悶,此刻也得到了緩解。
“我知道你就在外面,道長,你年輕,不必因為我一個將死之人,去得罪你得罪不起的人。”
“你以后還有很長的路……”
“省點力氣,別喊了,好好躺著,把最后三天過完吧。”陳陽說道。
顧云清沉默了幾秒鐘,說道:“道長,真的要將事情做絕?”
陳陽不理。
一旁幾人也都睜開眼睛。
“師門說了,不管他后臺多大,也絕不放人。”
仁平說話時,微微抬高了下巴,仿佛在說“我乾元觀沒有慫貨”。
杜長恒道:“師門已經派了正芳維那過來。這件事情,現在鬧的很大,顧云清一些關系派不上用場的。沒有那些關系,顧云清就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來人再多,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陳陽微微頷首。
棺材里,顧云清也不說話了。
杜長恒與仁平的話,與其說是對陳陽宣示他們道觀的決心。
不如說是,專門說給顧云清聽的。
讓他清楚,沒人能救你。
下午兩點。
有車從縣城開來,直奔獨龍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