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
仁平幾人盯著劉元基頭頂上的戒疤,感到莫名其妙。
和尚怎么也跑來了?
而且,怎么還這么囂張。
完全沒有一點出家人的樣子,張口閉口粗俗不已。
“哪里來的野和尚?”仁宇大聲道。
劉元基道:“你管我哪里來,聽說你們很能打是吧?先前那三個老東西就是垃圾,打敗他們不算本事,有膽的下來跟我打。”
“我不打膽小鬼,怕了就滾下來,跪在大爺腳下。”
他抬了抬腿,鞋子上沾著泥污,道:“把鞋子舔干凈,就放你們走。”
“口氣真大。”
“我去。”
仁宇跳起來就要去,被陳陽按住。
“我去。”
這和尚連馬宗澤三個人都不放在眼里,不管是不是眼高手低,也不能讓他們以身犯險。
馬宗澤已經很沒分寸,下的都是死手。
這和尚不像好東西,一個不慎,輸了就是一條命。
陳陽起身走去,目光越過他,看向顧明坤:“你有多少人?一起喊來,貧道沒功夫跟你們耗時間。”
三天,今夜過去,還有兩天。
哪怕他精神足,三天不睡,也會疲憊。
就怕顧明坤跟他玩車輪戰,而且顧家看著勢力不小,手底下能打的人也不少。
今天時間緊,來的人不多,誰知道后面還會不會來人?
道門那邊,說是來了人,卻遠沒有顧家人效率這么高。
而且現在還沒到真正的生死關頭,等第三天,顧云清壽限將至,顧家人很可能會發瘋。
到時候群起攻之,自己沒什么可怕,可舒柔呢?仁宇他們呢?
這里只有一個陳玄陽。
他是想一次性讓對方絕望,知難而退。
可顯然不現實。
“道長先過這關再說。”顧明坤淡淡說道。
顧景文道:“我爺爺就在里面?”
“道長應該不了解顧家,如果了解,我相信你一定不會這么做。”
“一千萬。”顧景文道:“放我爺爺走,一千萬立刻到賬。”
陳陽無視他,走至院中,抽出拂塵:“來。”
顧景文見他無視自己,蹙眉道:“劉哥,給他點教訓。”
“三拳。”
劉元基豎起三根手指晃了晃:“你不用知道我叫什么,等你接我三拳,我再告訴你。”
“噠!”
一聲清脆,原來是劉元基腳下的石磚碎了。
他上半身紋絲不動,雙腳如風,片刻縮短距離,毫無花哨的一拳直奔陳陽臉面來。
拳出有風,與拳頭摩擦,響起刺耳的聲音。
陳陽眼里有驚,卻不慌亂,拂塵木柄上抬,擋他拳頭。
“嘭!”
一聲悶響,陳陽被一拳砸退三四步。
“好大的力氣。”陳陽心里暗自驚嘆。
這和尚蠻力真是大,出手沒有章法,全憑蠻力。
不過真到了這一步,什么招數章法反而沒用,一力降十會,就是最簡單的道理。
“拂塵質量不錯,佛爺我看上了,先放你那保管。”
劉元基很意外,一根木頭居然能擋得住自己的拳頭。
肯定是法器。
毋庸置疑了。
這一趟沒白來,上來就收件法器,他心里美滋滋,甚至考慮放個水。
不過蔣談秋在后面看著,他也不能放水太過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