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去,道觀這么多活,得有人干。”
陳詠頭搖的撥浪鼓似的。
他還以為陳星已經下山了,誰想居然比自己還慘。
人就怕對比,有了對比,他頓時就覺得,自己好幸福。
九點鐘,他們來到山下。
法明已經來了。
上車,便是向著市區開去。
法明問:“他們知道你今天過去嗎?”
“知道。”陳陽道:“馮會長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求情?”
“算是吧。”
“你不答應,不太好吧?”
法明斟酌著語言,說道:“他雖然是副會長,但我聽說,明年副字就要去掉。以后陵山的道協,都歸他管。”
陳陽道:“我給他面子了,不給面子的,是劉含先和文千江。”
他將自己的要求說出來,法明聽后,也不禁笑了。
這一招可真夠毒的。
十點半,車子停在天妃宮。
這是陳陽第一次來天妃宮,他以為天妃宮跟天后宮差不多。
事實上,天妃宮要大多了。
弟子不少,游客也挺多,但多是進去繞一圈,拍幾張照片的。
真正燒香的沒幾個。
陳陽也不打算把事情鬧的太大,純粹就是過來欺負人。
欺負完就走。
之前的交流會,他們倆人的徒弟都在陳陽手里吃了虧。
他們之間矛盾的種子,就是那個時候埋下的。
他們的徒弟,給陳陽留下的印象也不好。
尤其是文千江的弟子,百生。
心高氣傲,心氣狹隘,整個就是一個小人,而且還是那種表面君子,內心小人的小人。
自己沒點本事,老老實實固守一畝三分田就是了,非得冒出來惡心人。
“你們找誰?”
他們走進道觀,遇見一個道士,道士好奇的問道。
陳陽道:“貧道陵山道觀住持,玄陽,來找劉含先住持。”
道士哦了一聲,他聽過陳陽的名字。
“住持不在道觀。”道士說道。
“不在道觀?”
兩人愣了一下,對視一眼。
法明問:“出去了?”
道士點頭:“嗯,今早離開的,去靈威觀拜訪真人了。”
陳陽問:“何時歸來?”
道士搖頭:“沒說,按照以往的情況,大約得十天半月吧,也許會更久。兩位沒有和住持提前約好時間嗎?”
“約了,你家住持放了我鴿子。”
道士有些茫然,約好了還能放鴿子?
住持不是那樣的人啊。
法明已經轉身要走了,陳陽又問:“元河道長在嗎?”
“元河大師兄在的,你們要找他嗎?”
“找,當然找!”
陳陽咧嘴笑著,笑容有點猙獰。
小道士向后挪了兩步,與他分開點距離,他覺得這位住持看上去怪怪的。
“那…我去找大師兄,兩位道長先去待客室坐一會。”
“我們在外面等他。”
“哦,好。”
小道士急匆匆跑了,一步三回頭的看,好似生怕這兩個人會做出什么危險的舉動。
可是,他們能做出什么危險的舉動?
“你嚇到他了。”法明說了一句,接著問道:“劉含先躲起來了,你打算怎么辦?”
“劉含先躲起來了,他徒弟在。打不了師傅,先打他徒弟。”
“傳出去,別人會說你以大欺小。”
陳陽指著停在路邊的車:“我也帶了弟子過來。”
法明嗯了一聲,說道:“天后宮也不用去了,劉含先既然都跑了,文千江不可能還在。”
“去。”陳陽道:“文千江走了,百生應該在。我說了要找他們麻煩,就一定得找,不然今天道觀請假的損失,誰賠我?”
“他們跟我玩躲貓貓,我就跟他們慢慢玩。”
正說話時,一個人影從天妃宮走出來,正是元河。
元河一眼就看見了陳陽,表情不是很自然,原地躊躇了兩秒,還是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