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我冤枉啊,我是過來給你通風報信的!”
“你不信我?我發誓行不行?”
陳陽搖頭:“你發誓我也不信。”
這家伙滿嘴謊話,真的不能信。
劉元基很想哭,鬼知道居然會被一群鬼給坑了。
真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你聽我說。”
劉元基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我是一號從西北過來的,在車站外面睡了一晚,早上起來的時候有人給了我一張銀行卡,卡里有五萬塊。他還給我留了個紙條,上面寫的是要我做的事情。說是辦完了,再給我五萬。紙條上寫的,就是你這里發生的事情。”
陳陽問:“紙條了?”
“讓我丟了。”
“那我怎么信你?”
“我…”劉元基想了半天,說道:“我沒必要做這種事情,我們什么仇什么怨?是不是?我只是過來要錢的。”
“要錢?”
劉元基道:“對,我是來賣消息的,兩個消息,一個就是冥幣,還有一件事情跟聞紫元有關系。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再無恥,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呵呵。”陳陽心里已經信了。
要怪就怪他剛剛說的話,太容易讓人誤會。
上來捏著冥幣,嘴里喊著要一千萬。
不分場合,不看情況,就亂說話。
陳陽就是當場拍死他,他都是白死。
他將拂塵收了起來,看了那群野鬼一眼。
野鬼們縮著脖子,把腦袋低下去,不敢和陳陽對視。
劉元基從地上爬起來,道:“剛剛那一腳我先記著。”
“還想討回來?”
“你無緣無故打了我,還不允許我記仇?”
“我為什么踹你,自己心里沒點數?”
陳陽哼了一聲,見純狐雙還站在原地,說道:“先進去。”
純狐雙望著劉元基:“我想知道,是誰要害我的孩子。”
那只將冥幣與生辰八字塞給她的女鬼,究竟是誰派來的。
她一定要知道。
想起剛剛的事情,她此刻的身軀都還在輕輕發抖。
如果陳陽不出手,哪怕她今天徹底化形,也很難從這數萬只鬼中安全脫身。
如果沒有陳陽,腹中胎兒,今天必死無疑。
她的確心善,但胎兒就是她的第二條命,是她絕對不容觸犯的逆鱗。
“別看我,我不知道。”劉元基甩著手里的一疊冥幣:“我上山這一路,看見的只要是個人,基本上都撿到錢了,可唯獨就我撿不到。我能幫一點是一點,把他們的冥幣都拿來了,管它有什么危險,我來幫他們承擔。”
陳陽眼神狐疑。
正義,善良?
這些詞匯和他根本沒一毛錢關系。
但他手里的冥幣的確是真的,而且他是修行之人,野鬼不會也不敢,將冥幣丟給他。
看來這一次,的確是錯怪他了。
劉元基眼角余光一直觀察陳陽,見他眼中有愧疚之色,立刻道:“我一號過來,當天拿了五萬塊,去醫院修養了一段時間。”
“你應該知道我雙腿傷勢有多重,如果不是為了這雙腿以后不留下后遺癥,我早就過來了。”
“不過我如果知道事情會這么嚴重,就算這雙腿以后留下殘疾,我也會過來。”
“唉,怪我。”
劉元基搖著頭,一臉的自責。
“這幾天待在道觀,你的腿,我幫你治。”陳陽說道。
“還有了?”
“還有什么?”
“這個!”劉元基搓著手指:“我可是帶來了兩條消息,你不能一分錢不給我吧?”
“回頭再說。”
陳陽擺手道:“你們先去道觀,等中元節過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