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不惜犯著得罪玉成子的風險,也要為他出頭。
著實出乎預料。
“覺得我以大欺小?”
玉成子道:“九霄宮與陵山道觀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們來多管閑事了?”
“既然要管,也行。他不跪,你們替他跪。”
玉成子一撩道袍,指著腳下:“既然你們出面,我給你們一個面子。不用三拜九叩,行一拜師禮即可。”
靈峰很有眼力的,立刻從一旁端過來茶水,站在一旁。
余靜舟面目陰沉:“玉成住持,你什么意思?”
玉成子道:“做人,做事,量力而為。你要替他解憂,以為只憑你一張嘴,幾句話,就能解決?你余靜舟當年前往各大道觀,對方可是幾句話,就將你打發走了?李云舒那柄劍,可是插在常道觀接近二十年。”
“我九霄宮一退再退,自天師府之后,等了足足近一月,也不見他來。他不愿跪下認錯,也不敢生死戰,你們又覺得我以大欺小。既然要幫他,就拿出點誠意來。”
“若不愿替他跪……”玉成子說至此時,話語一頓,臉上笑容陡然間收斂,輕喝如雷聲:“那就滾開一旁!”
一聲輕喝,讓幾人皆是臉色一變。
好似有著一股無形之勢,壓著他們。
玉成子道:“今天我要與他說清楚道明白的,關乎四家道觀榮辱。你明北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再來跟我說話。有些事情考慮清楚再來開口,修道四十余年,還這么冒失,乾元觀不是當年的乾元觀,茅山道院有你們沒你們,不受影響。”
“武當山是哪座山?什么時候觸手這么長,都伸到茅山來了?你玉軒又是哪顆蔥?”
“金圓,我與你師傅相識,自己坐下,或是離開。再開口,我今天就真的要以大欺小一回了。”
“你…余靜舟。”玉成子輕輕一笑:“當年狼狽的跑來陵山,是陵山收留的你。若還想守住紫金山道觀,從現在開始閉嘴。江南省道協,我說的算。”
幾人臉色一變再變。
玉成子幾番話語,足以表明其決心。
奈何,心頭雖然怒而不順,卻也無可奈何。
不論年紀,輩分,地位,乃至道行。
他們差了玉成子,都不止一層。
“玉成住持何必動怒?”
陳陽一笑上前:“幾位真人也不必如此。”
“你們的心意,玄陽心領。”
“玉成住持說的對,既然有不清楚的事情,那就說清楚。”
“該怎么解決,就怎么解決。”
“生死戰而已,我陳玄陽何曾懼過。”
他搖頭,微微一笑:“只是…玉成住持,可是真的確定,要你弟子與我生死戰?”
“生死戰,總有一人,得死。”
“我觀世成道友年紀輕輕,若就此殞命,實在是可惜啊。”
玉成子道:“他死,也是技不如人,用不著你來擔心。”
陳陽點頭:“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他左右看去:“就在這里?”
若是可以,他自然希望換一個地方。
這里空間的確大,但太過封閉,無法徹底的放開手腳。
靈峰道:“我說了,這里就是死了人,九霄宮也壓的下來……”
“去天臺。”玉成子淡淡說道。
“師伯……”
“他有要求,滿足他。”玉成子拂袖轉身,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