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著眉,必然是他們。
不可能還有別人。
這群畜生!
下午。
辦公室。
這里坐滿了人,但卻異常的安靜,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每個人都在抽煙,辦公室里煙霧繚繞,抬頭都看不見旁邊人的臉。
“吱呀~”
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他進屋看見這股濃煙,也不介意,直接走過去坐下,將公文包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大家有很多問題想問,先不要問,我把我知道的跟你說一下,然后再問。”
大家看向他。
男人是常河,江南省97號的部長。
常河道:“上真觀昨天正常開觀,是今天早晨被游客發現門外有血。推開門后,院子里是尸體,鮮血。”
“目前已經知道的,死了三十一個,其中包括成銘住持,成濤等執事,以及弟子。”
“重傷的三人是成銘住持的徒弟,月林,月宇和月名。”
“他們現在已經度過危險階段,并且蘇醒了。”
說到這里,他拿出一支香煙點上。
吸了一口,說道:“是山里的妖干的。”
有人忍不住問:“怎么干的?鎮守山門的人了?”
“死了。”常河道:“山里的妖,分成兩撥,一撥解決守山人,一撥把上真觀包圍。是成銘幾人拼死打開的局面,讓他們三個跑出來的。”
“這群畜生,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常河沒有回答,說道:“把電視打開,我給你們看點東西。”
馮克功打開電視。
常河拿出手機操作一番,連接上。
然后屏幕上出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片樹林,地上躺著一具尸體,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性。
“他!”馮克功與另外幾人,輕咦一聲。
顯然是認出來了。
其他人詢問的眼神看去。
常河道:“這是在距離上真觀兩百米外的樹林里發現的尸體。這具身體,你們幾個應該不陌生,他叫王始,四十七年前從九華山下來的一只鼠妖。”
馮克功點頭:“四十七年前,他和他的母親從九華山下來,路上遇見上真觀的道長,他的母親被上真觀的道長殺死,他趁機逃脫。”
“最后來到陵山,剛好當時趕上七月集會,得到了安置。從那以后一直住在陵山市,成家立業。這些年他沒有做過任何壞事,反而做了不少善事。”
七月集會。
當年針對滯留在市井,整天藏頭露尾,不敢拋頭露面的妖的一個特定的會議。
在那場會議上,針對這些妖,做出了讓他們留下來生活,并擁有一切普通人都有的權利的決定。
參與制定規矩的幾方,最終相互妥協,給了這些妖們一個正大光明生存的機會。
因為當時正值七月,所以大家都以七月集會直接稱呼。
“妖就是妖!”
“當時真不該留他們。”
“其實這么多年來,他不是第一個,我認為也絕對不會是最后一個。”
“他為什么會在那里?”馮克功還是問了一句。
不能因為他出現在那里,就認定是王始的原因。
他覺得這不對。
不能這么草率。
常河滑動手機,屏幕上出現第二個圖片。
圖片上,是一封信。
常河道:“這封信是從距離王始十米的草叢里發現的,信沒有被打開,應該還沒有來得及被送出去。殺死王始的,是成濤道長的劍。”
“這封信應該是王始要送給山里那些妖的,但最終沒有送出去。而那些妖見信沒來,又發現了王始的尸體,于是鋌而走險,造成了這場悲劇。”
常河道:“信上內容就是與山里的大妖訴說最近道門發生的一些事情,以及一些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