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對玉成子的了解,他不是這種毫無底線的人。”
有人反駁:“為了秘法和龍寶,都能對同門下手,如果他這都算是有底線,那你告訴我,什么才是沒底線?”
“行了。”眼看他們有爭吵起來的跡象,常河敲了敲桌子:“現在不止我們在查,軍部也在查。但軍部不會跟我們共享信息的,我們也沒權利去對玉成子做什么。”
“就這么看著?”
“靜觀其變吧。”常河道:“這件事情,不要亂傳。不要讓城里的妖知道,也不要讓其他道觀知道。”
眾人點頭。
但他們知道,這種事情,根本瞞不住的。
畢竟,一個道觀的人,都是說死就死。
最多幾天,道門上下一定都會知道的。
到時候,道協一定會找他們要這些信息。
雖然證據很少,可一旦被道協知道,玉成子會是什么后果,真的不好說。
當初崇真觀與妖牽扯,黃東庭直接清理門戶。
而這次,因為一封信,直接屠了一個道觀。
這是道門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到時候,說不定道門的那些大宗師,都得出面。
“對了。”常河道:“陳玄陽今天是不是要去踢館?你們誰跟他聯系一下,讓他這段時間安生點,別到處亂跑。”
……
紫金山腳下,小院子里。
南崖還在跟那老頭下棋,沒有任何的懸念,又輸了。
老頭靠著椅子,吹著茶缸里的茶葉,笑道:“南崖,老于最近幾天找你找的挺勤的。”
南崖收子的手一頓:“還好。”
老頭問:“你覺得老于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嘿,你這人,還跟我裝。”老頭脖子往前伸,一臉老不正經的樣子:“沒想過找個老伴?”
南崖嘴臉一抽:“我是道士。”
“道士也可以結婚生子的。”
南崖搖頭:“沒考慮過。”
“行吧,當我沒問。”
又下了兩盤棋,老頭走后,南崖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回去了。
“結婚生子…”
南崖笑了一下,有時候,他也會想。
如果當年自己不走這條路,那么,現在的他,或許已經子孫滿堂,享人倫之福。
那種平靜的生活,應該也挺不錯的。
掃除這些雜念,南崖坐下,靜靜的望著東北方。
那里,是茅山的方向。
“總得有人背鍋才行,我也想不到還有誰能比你更合適。”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
玉成子近日有些心緒不寧,幾次入定都無功。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過了。
看來這一次,因為陳陽的事情,他的確是被氣的不輕。
他心里是這樣覺得的。
過了會兒,有執事走過來。
他問:“前幾天說的事情,怎么樣了?”
執事尷尬道:“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
“靈威觀不知道跟陳玄陽怎么解決的,反正最后是妥協了。”
“上真觀了?”
“他在上真觀外面擺攤算命,上真觀沒理他,擺了一周,陳玄陽自己回去了。”
“擺攤算命?上真觀就一點也不管?”
“不管。”執事道:“哦,對了。陳玄陽今天要去踢館五仙觀,因為靈威觀的事情,有十幾家道觀發聲,他們之間產生了一些矛盾……”
他將事情說了一遍,聽完后,玉成子擺擺手:“去吧,他的事情不用再跟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