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任住持?
不許他離開半步?
聽到這里,陳陽都有些驚訝。
這是要把玉成子徹底禁錮起來。
玉成子沒有吭聲。
事已至此,他無法為自己辯解。
沒有辦法讓他們相信自己。
他自然氣惱。
他很想現在就去穹山,將那些禍害的妖抓起來,一個一個全部殺掉。
但他不能這么做。
若做了,反而坐實了他的心虛。
暫時看來,似乎,無解。
說完這些話,李團長幾人起身離開。
陳陽正要走。
玉成子道:“陳玄陽,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
“嗯?”陳陽看他:“請問玉成住持,我做什么了?”
“哦,忘記了,你很快就不是住持了。對此,我感到很遺憾。但是,沒有證據的話,還請你不要胡亂開口。”
玉成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他:“你以為,用這種骯臟的手段,就能讓我低頭?”
“我玉成子修行幾十年,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想陷害我,你未免太天真。”
玉成子灑脫一笑,轉身離去。
“有毛病?”陳陽挑著眉。
這老東西,有證據嗎?
就在這瞎說八道。
玉成子不是瞎說八道,他在試探陳陽。
很遺憾,什么都沒能試探出來。
陳陽的反應,表情,他什么都沒看出來。
似乎,真的不是他。
但不管是不是他,這件事情,必須得有一個人站出來承擔責任。
現在李團長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認為這件事情,是他所為。
但這件事情,跟他的的確確沒有任何的關系。
只因為所有證據都導向他。
很無奈,很憋屈。
“如果一定得有人承擔這件事情,那個人一定不能是我。”
離開議事堂的玉成子,望著遠處茅山,心中自語著說道。
他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將情緒壓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呂宗師,向著反方向走去。
“他們為什么去找你?”陳陽還沒走出去,忽然聽見南崖在身后問了一句。
陳陽道:“我也想知道,他們為什么來找我。”
南崖走過來,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是有人刻意為之?”
陳陽看著他:“你想說什么?”
兩人四目對視,南崖眼神嚴肅而凝重:“如果所有人證據都指向玉成子,那么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但,如果所有人都覺得他是被冤枉的,那么,他的目的或許就達到了。”
“明白我的意思嗎?”
“有時候,人性就是如此。”
“你知道他為什么要殺這些妖嗎?是沖動嗎?是急于證明自己嗎?”
“都不是,他要殺妖,是為了引出真正的兇手。誰在這個時候跳出來,誰就有嫌疑。”
陳陽心中一動:“你到底想說什么?”
南崖道:“你應該問一問,是誰要這些妖去找你的。”
說到這里時,他看了一眼外面:“不過我覺得你沒有機會問了,他們不會讓你再接觸這些妖的。”
“你跟玉成子之間,一定有一個兇手。”
“我覺得不會是你。”
“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你可以開口,我一定幫。”
陳陽心中異樣:“為什么幫我?”
南崖一笑:“因為你我同在陵山,因為你還年輕。以后南山道觀開觀,我或許也需要你的幫助。”
說完,他便是走了。
陳陽望著他的背影,久久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