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北點頭。
如果說,之前他只是隱隱猜測,玄玉是被坑的。
那么現在,他百分之百相信,這件事情和玄玉絕對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這一刀,是對著心臟扎下去的。
若不是余靜舟反應迅速,根本來不及送醫院,人直接就沒了。
行風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臉色繃得很緊。
事情出現問題了。
原本一番大好局面,因為玄玉這一刀,出現了轉向。
“你就是死了,也得背著這份罪名去死!”
凌晨三點,玄真趕來醫院。
師傅師叔已經知道事情。
出奇的,兩位老人并未憤怒的要下山。
“這一刀玄玉不能白挨,查明真相,讓玄玉捅回去。”
這是今文的原話。
他是第一次聽見向來如同儒生般的今文師叔,以哪種冷靜到極致的語氣說出這種話。
那是憤怒到極致后的冷靜。
暴風雨被禁錮在烏云之后,隨時會落下,但沒人知道什么時候會落下。
他站在行風面前,近兩米高大身軀,目光冷幽如鎮守邊疆的軍領,居高臨下看著行風。
“行風執事,這件事情,從現在開始,交由軍部與97號調查。”
行風淡淡點頭:“好。”
玄真道:“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告訴我真相,我留你一條命。”
行風擰眉:“你什么意思?你覺得這件事情與我有關系?”
玄真道:“不要激動,事情真相沒有查明之前,任何人在我眼里都有嫌疑。”
說完,向著病房走去。
與明北幾人打了一聲招呼,推門走了進去。
行風目光陰沉,心中卻是沒有半點慌措。
這件事情,很完美。
不存在任何的問題。
即使陳玄陽從山里活著出來,也無法為玄玉證明。
清晨五點鐘。
明北接到消息,軍部已經在穹山外圍部署妥當。
今天晚上,進山。
下午五點半。
道門一百一十一位道長趕往藏書鎮。
六點鐘。
穹山腳下,一百余位身著道服,背負長劍,手持拂塵,仰望面前的穹山。
與此同時。
山中,野豬王望著越來越少的手下,心頭的憤怒簡直無法言表。
短短兩天的時間,那幾個小畜生,竟然殺了他和豹王接近一百個手下。
而且,狼王也與他們聯手了。
“唧唧~”
一只鳥雀飛來,對野豬王說了幾句。
聽完后,野豬王大驚失色。
兩天了,道門一點消息沒有傳來。
他以為道門內部在商談。
他覺得自己提出的幾樣要求,對方一定會答應的。
可是,等來的卻不是對方的一紙回信,而是一百一十一位道長直接登山。
為何登山?
必然是要與他魚死網破!
他們竟是連這些道士的命都不顧了嗎?
野豬王心中很慌。
太湖旁。
陳陽用木頭臨時做了一張供桌。
這兩天收獲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