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微笑著取出令旗,隨手甩了甩:“真人覺得這把令旗怎么樣?”
南崖嘴角抽搐。
陳陽又把骨劍拔出來晃了晃:“真人覺得這把劍如何?”
南崖嘴角持續抽搐中。
陳陽將騰出右手,捏了個手訣,假意向天一指:“雷……”
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出來,南崖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向后猛地一跳,跳出了四五米遠,忌憚的看著他的右手。
“我只是想給真人施展一下最近修煉的掌心雷,真人這是怎么了?”
陳陽關心道:“真人腿腳抽筋了?”
南崖:“……”
“呵呵,呵呵。”
南崖畢竟是南崖,很快鎮定下來,將手里的劍放下,遞給陳無我:“陳真人這劍著實不錯,想必也是一件法器吧?”
陳無我不明所以,看著面前的劍,也不知道該不該接。
“老陳,趕緊把劍拿著啊,劍多重啊,別讓南崖真人提著了,多累啊。”
“啊?哦。”
陳無我迷迷糊糊的把自己的劍拿了回來,拿到手里都還有點疑惑。
這是怎么了?
他不解的看著南崖,這老東西不是要殺自己嗎?
“真人要跟我一起下去嗎?”陳陽問道。
“那就一起下去。”
南崖此刻心思十分的復雜。
現在無疑是一個好機會。
他確定陳陽道行絕不如自己。
可是,玉成子就是死在他手里的。
玉成子怎么死的,他不清楚,因為那天他不在現場。
這代表,陳陽一定還有什么沒使出來的底牌。
若是貿然出手,殺不殺的成,是未知數。
若是他真有底牌,自己一旦動手,今天死的恐怕就是自己。
他太清楚,自己有多想殺陳陽,陳陽就有多想殺自己。
三人向著山下走去。
陳無我感覺氣氛十分的怪異。
他放慢腳步,與陳陽落后十多米。
南崖索性也不等了:“我先下去了。”
便見他腳下飛快,身影很快被林間樹叢掩過。
“他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他好像很忌憚你?”
“大概怕我殺了他吧。”
“你?”陳無我一臉懷疑:“你認真的?”
“不然呢?他為什么放了你?”
“這……”
“他們倆在哪里?”
“山下,向著大九湖的方向去了。”
抬頭看,天色已有一絲微亮。
陳陽與他一邊趕路,一邊問:“那群散修到底為什么追殺你們?”
“不是追殺我們,是追殺老龐,他應該是弄到了什么好東西,引來對方覬覦,才引來的殺身之禍。”
“什么東西?”
“我也想知道啊,老龐他媽的不肯說!”
“傻逼。”
陳陽忍不住罵道:“都什么時候了,還不說?”
到底是命重要,還是東西重要?
怎么連這點輕重都分不清?
了解了他們藏了一個晚上后,陳陽簡直就想指著龐松泉鼻子罵。
那種時候絕對是他們最容易保全自己的機會。
四周那么多人,有道門,有佛門,啥都有。
他只要把東西交出來,或者把對方想要的信息大聲的說出來。
誰還敢動他?
就算不肯說,那也可以選當時在場中道行最高的,以此作為好處尋求對方庇護。
不管怎么做,都比他傻傻的憋著不說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