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插在腳下,黑不溜秋的棍子,劉元基道:“猴哥,就別送我禮物了,我這一去就不回來了,也沒啥機會給你還禮。”
他心里想說,送禮物也送點好東西啊。
他可是知道,猴子平時除了種花花草草外,還種了不少藥材。
不要多,隨便給個七八十顆就行。
“你要不要?”
“要,要。”
好歹也是一片好心,不收下的話,這猴子該傷心了。
他抓起棍子就要走,棍子入手,他忽然發現不對勁。
這棍子,好特么沉啊。
他開始重新打量這根黑不溜秋的棍子。
這棍子至少也有百來斤,棍長齊眉,像是鋼材,又像木材。
他隨手甩了一下,棍子柔韌度也驚人。
他眼睛大亮:“猴哥,這什么棍子?”
“你管什么棍子,拿了趕緊走人。”
“哎,我這就滾,那咱們以后就后會無期了啊。”
劉元基扛著棍子,就向山下一溜煙跑沒影兒了。
等他走后,猴子才收起嚴肅表情。
從黑暗里走出來一人,正是關羽鶴。
他道:“開山棍都舍得送出去?你這么喜歡這小禿子?”
“俺留著也沒用,小禿子悟性不錯,棍子放他手里,也有幾分保命手段。”
猴子轉頭看向小湖,月光下,湖面一點也不平靜,到處都是魚浮水面在冒泡。
“你到底養了多少魚?”
“沒多少…”關羽鶴咳嗽一聲。
他只是喜歡釣魚,但從不吃魚。
他這人相信緣分。
所以他覺得,能夠被自己釣上來的魚,一定都是與自己有著特別的緣分。
這處小湖不是天然的,而是關羽鶴自己拿鐵鍬挖出來的。
里面的水,也是他一擔子一擔子灌進去的。
他本來想做法事,祈雨,把小湖灌滿。
被大師姐知道后,狠狠的蹂躪了幾天才消停。
自從有了這處小湖,每次釣癮上來,都會來這里釣兩鉤。
要說他也舍得,隔三差五就弄點藥材,磨成汁液,投進湖水里,給魚兒滋養。
猴子看著湖面上飄出來的幾片葉子,覺得眼熟,抓著木棍挑出來,細細一看,一雙眼睛頓時瞪大了。
“關羽鶴,你又偷俺的藥喂魚!”
“我沒,二師兄,我沒……啊!”
……
劉元基下山后,第一時間買了機票,趁夜色趕往陵山。
下了飛機,他哪兒也不去,直奔陵山。
“陳玄陽,我辟谷了,我辟谷了!”
“來啊,再單挑啊,我一棍子把你屎給砸出來!”
“哈哈哈,法器啊,這棍子絕對是一件法器。”
劉元基腦海里不斷的閃過,自己被陳陽踹飛的場景。
在獨龍山,他被玄真單臂吊打。
在陵山,他被陳陽一腳踹飛。
尼瑪,他這輩子的虧都在玄陽一家人手里吃盡了。
總算辟谷了,機會來了。
他就是不跟自己切磋,也必須切磋。
要不然自己這兩個月的折磨,豈不是白白承受了?
凌晨兩點。
他來到陵山。
剛走沒兩步,突然感覺到一旁風聲呼呼。
就見一頭肥到言語無法形容的野豬,向他沖過來。
“握草!”
野豬沖他呼哧呼哧,小眼睛有些疑惑:“味道好熟悉,好像聞過。”
一條大蛇爬過來:“他是住持的朋友。”
“我說怎么這么熟悉呢。”
野豬哦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劉元基都做好殺豬的準備了。
結果豬跑了。
一路上山頂,這條路上,他見到了許多體型超越一般同類的動物。
不過轉念一想,這里是陵山,似乎也就沒什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