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慕華喊住他,從坑里將野參取出來。
這株野參,年份至少兩百年。
且被外力開靈,算得上半株靈藥。
他將野參遞過去:“麻煩跑一趟,把它送給陳玄陽。”
李玄機點點頭,也不問為什么,將野參拿在手里,問道:“需要我帶什么話嗎?”
“不用,交給他就行。”宗慕華道:“記住,一定要交給他。不管他要不要,都要交給他。”
“好。”
……
京城。
道協。
此時,夜深。
但,道協某一間會議室了,燈火通明。
會議室,有六人。
他們的年紀,普遍在七十歲。
他們在道門之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道門能有今天,他們功不可沒。
當然,功勞并非全部是他們的。
很多實力強大的道長,不愿意在道協任職,因為麻煩。
所以推出一些人來,處理道協的事務。
在大方向上引導道門。
平常一些大事情上,他們也是需要與那些平日不拋頭露面的道長們商量。
但他們能夠被推出來任要職,就足以說明他們不管是在個人能力,還是管理上,都有著過人的天賦。
“這個陳玄陽,是什么人?”一名老道長,敲著桌子,問道。
“今虛的徒弟。”
“今虛?”問話的人,有些驚訝,旋即指著面前的文件:“事情跟他說了嗎?”
“說了,他有點倔。”
老道長道:“倔也不行,這種提議,不可能給他通過。何況,現在我們需要忠義廟引路。”
另一人笑著道:“郭啟軍,你這話有點獨裁了,道協什么時候也不是一言堂。你說不給通過就不給通過?你能代表道門?還是我能代表?”
郭啟軍皺眉道:“李相如,你別曲解我的意思,凡事要以大局為重。那條龍鯉,林慶臺知道在哪里。現在弄這個提議出來,他會怎么想?我看報告,陳玄陽在道場把忠義廟的弟子打了一頓,是吧?這不是胡鬧嗎?茅山道場那些人就不知道攔著?”
“你知道當時是什么情況?不知道就別亂噴。”李相如來自江南,此刻自然帶著一點護短的語氣。
郭啟軍哼道:“不管是什么情況,也不能這么做。忠義廟已經來過,你們幾個當時不在場,我跟你們簡單說一下。東海那邊有一條龍鯉,知道具體方位的,不多。林慶臺是一個,他現在愿意跟我們分享,要求也不高,維持原來的福利就可以。”
其他五人沉吟著。
許久,有人說道:“維持,沒有問題。”
“維持是沒有問題,但不能給他們更多的特權。這些年,我們對海外道門,的確太照顧了。照顧的,讓他們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一條龍鯉,就讓你們放棄原則?”李相如說道:“想要福利,就自己爭取。這件事情,我不同意。”
“我早就想說,今天也剛好借這個機會跟你們說一說。”
“這些年,他們給過什么幫助?”
“何況,我們需要他們的幫助?”
“陳玄陽的提議,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投票通過,以后就按照提議來。只要是道門弟子,一視同仁,不存在關照誰。”
“老李。”郭啟軍皺眉,慢慢說道:“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是,你說的對,我也認同。我也覺得,應該一視同仁。但是不是要有個過程?是不是該給的面子,要給?”
李相如橫眉豎眼道:“給什么面子?他們什么時候給過我們道協面子?看看每年這么多場交流會,哪一次過來,我們不是費錢費心又費力?他們呢?做什么了?嗯?”
郭啟軍道:“我不跟你吵,我今天是來跟你們說正事的,想吵架,回頭慢慢吵。”
“行,那你說正事,我看你今天要說什么正事。”李相如道:“反正提議的事情,你別給我插手。我也不會幫這個陳玄陽做什么,他提議,按照流程來,提議通過,必須執行。不通過,我一句話不說。”
郭啟軍皺皺眉,沒有糾纏這個話題。
他道:“龍鯉的方位,我一定得得到。這次,你們就當是我幫我一次。等拿到方位,你們同我去一趟,幫我斬殺。”
說完,看著五人。
他們點頭。
李相如冷笑:“你能從他們嘴巴里拿到方位再來談這件事情。”
“忠義廟現在在江南擺開交流會,江南的臉都快被打腫了。”
“別看江南現在吃虧,這才第二場,云霄和金圓都不是吃素的,讓他贏一場,平一場,那是先讓他們樂一會兒。現在笑的越開心,輸得時候過的就越傷心。”
“等他們被打哭了,你看林慶臺是不是還能把地方告訴你。”
郭啟軍黑著臉道:“不用你提醒我。”
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文件:“你們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說完直接就走。
走出道協,他撥通云霄的號碼。
待接通后,他道:“明天的交流會,讓陳玄陽參加,必須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