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啟軍眉頭一挑,說道:“玄陽,我與你師傅認識。你的師傅,在道門的地位,很高。但你的師傅,已經去世了。你還年輕,以后想要在道門占據一定的地位,只靠你一個人,很難。”
“而且,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真人,考核期還沒有過。”
“我可以幫你。”
“不需要!”陳陽站起來,說道:“謝過郭會長的好意。”
“交流會,我一定會贏,我會讓忠義廟知道,江南,有人!”
說完,直接離開。
郭啟軍臉色陰沉的快要滴水。
陳陽,一點面子也不給他。
云霄不給他面子,現在連一個小小的道士,也不給他面子。
“我這個會長,可真是一點威信也沒有啊!”
“咔擦!”
茶杯,在他手中粉碎。
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喃喃自語:“好好跟你商量,你不聽,那也別怪我不給你江南的面子。”
電話通了。
“郭會長,需要我們怎么做?”電話那邊,響起一個聲音。
……
十點鐘。
清風觀后院。
依舊是這座巨大的院子。
去年,曾在這里,與馬來三清道院,舉辦交流會。
那是陳陽所參加的第一場道門交流會。
友好,和諧。
盡管當時他與清風觀的關系并不是很好。
今天,再次站在這里。
陳陽忽然有一些晃神。
他下意識的看向法明。
法明所坐的地方,正是去年宋靜微所坐的方位。
那個倔強,護短的男人,已經離開一年了。
而那個沖動、自負的年輕人,也已經成長到可以獨當一面的地步了。
短短一年,變化如滄海桑田,叫人唏噓。
偌大的廣場。
清風觀弟子席地而坐于正東方。
對面,便是忠義廟的弟子。
一名年長的執事,以及,忠義廟的弟子。
兩側,是參與交流會的眾人。
參與,代表著可以入場交流。
不論是文斗,還是武斗。
今天的交流會,經過雙方的協商,定為三項。
分別是,論道、符篆、與切磋。
很固化的流程。
不論是論道,還是符篆,在所有的交流會中,都是有的。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兩項,都是為了最后一項所做的陪襯。
靈威觀,論道時不如忠義廟,符篆略勝一籌,切磋則輸給了忠義廟。
當時前去參與交流會的人都知道,靈威觀在符篆上,其實也不如忠義廟。
是忠義廟故意放水。
否則的話,三場,靈威觀全都輸。
而與玄妙觀的交流會,論道,玄妙觀輸了。
符篆,玄妙觀贏了。
切磋,平手。
而同樣的。
符篆一法上,也是忠義廟故意放水。
否則,便是兩輸,一平。
陳陽今天過來,也從金圓和云霄兩人口中得知這些細節。
盡管他們心里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弟子,不如忠義廟的弟子。
但也得放下面子,把真正的情況說出來。
現實就是,現在的一些名觀,的的確確有一些外強中干。
場中外圍,架著幾架攝像機。
幾個一看就是專業媒體的人員,站在攝像機旁,調整角度,隨時準備開拍。
見陳陽盯著攝像機看,法明低聲道:“這是忠義廟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