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一腳踩碎巨石,尚且處在震撼中的眾人,抬頭望去。
便是看見了令他們瞪大雙眼的一幕。
一個男人,從竹林深處疾馳而來。
他就像一尊不可抵擋的泰坦,沒有技巧,橫沖直撞,從竹林的最深處,一路撞來。
所過之處,綠竹粉碎,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地溝壑,觸目驚心。
擋在他面前的一切障礙,不論是巨石,還是成長十多年的粗壯毛竹,都被他無情碾壓,最后化作廢墟。
男人從竹林中走出,放慢了腳步,而他身后,則是一片廢墟。
眾人剛剛靜下來的情緒,此刻又隨著他的出現,再一次的被調了起來。
心臟都快有些難以承受這般負荷,從而跳動的有些急促。
“好,好強大的身體。”
“這就是筑基的武修嗎?”
“難怪都說,武修一旦踏入筑基,便是天地之差。”
“陳玄陽可以輕松擊潰秦秋,但面對此人,恐怕連一擊之力都沒有吧?”
昆山蘇家的蘇浩然,眼放精光,他仿佛已經看見,今日陵山道場被武協吊打的場面。
而且,這才只是武協的兩個筑基。
今日,可是有六位筑基啊!
“呵呵,看來我來的還不算晚。”
又一個聲音,從上空響起。
就見一人,飄然從高空落下,手中持劍,一劍輕揚。
頓時,竹林之中狂風卷集,一片片竹葉在風中匯聚,形成一個陰陽太極圖,托住了男人的身體,緩緩的落下。
這般出塵之感,好似劍仙臨凡。
“是浙省太極門的陳無極!”
有人認出此人。
“據說他是陳家溝太極宗師的嫡系傳人。”
“陳無極,竟然是陳無極,前幾天,浙省的武協與儒教交手,就是這位陳無極,以一手太極劍,連勝兩人,最終拿下一座道場。”
“想不到啊,武協竟然將他請來了,看來,今日武協是勢在必得!”
“另外那兩人也不一般,那位肉身橫練,可破一切,若是我沒猜錯,他應該是孟村八極拳的吳俊義!”
“至于那位從天而降,腳踏青石的男人,應該就是十二路譚腿門的孫連枝!”
“這一次,武協真的是下了血本啊。”
“這三人,不論哪一個,都不是易與之輩,我師傅曾說,太極門這一輩有三人,若不出意外,必定穩入武道宗師!其中一人,就是陳無極。”
“那位孫連枝,也不簡單,十二路譚腿,當年乃是少林寺絕學,后自成一派,與佛門頗有淵源。而現如今,就是少林寺,也是每年都主動的請譚腿門入寺,相互交流印證。”
眾人談論之間,卻是又有三人出現。
比起陳無極三人的出場,這三人,則是顯得相當平常。
但他們,只是低調。
有三人這般出場,調動氣氛,已經足夠。
不需要再過度的畫蛇添足。
“韓會長,盧會長。”
六人站在面前,微微抱拳,微笑著道。
兩位會長站起身來,大笑幾聲:“幾位,請坐!”
而后略有些得意的向著明一等人看了一眼。
后者不動聲色,甚至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付道長,怎樣?”陳無我問道。
付民浩面色凝重:“很厲害。”
“其他人我不了解,但那位八級門的吳俊義,我與他切磋過一次,此人,一雙鐵拳,無物不破。當年他還未入筑基,我剛筑基不久。就是如此,我也在他手里吃了不少的暗虧。”
當年交手,他雖然贏了,但贏得很艱難。
當然,他并未動用道法和符篆,只是以拳法技巧與他切磋。
但一位筑基修士,就算只以拳腳技法,也能輕松擊潰筑基之下的修士。
但是面對吳俊義,他并未感到絲毫的輕松。
陳無我又問:“黃真人,如何?”
黃東庭語氣淡然道:“不論誰上,我都可拿下一場。”
聽著他云淡風輕的語氣,幾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的話,無疑讓他們在緊張氛圍下,感到心中一松。
“話可不要說的這么滿。”楊真道:“這幾人都是武修,你是道士。他們誰也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大山進出許多次,手里也染滿了妖血和邪修的鮮血。你認為他們會給你施展道法的機會嗎?”
黃東庭抬眼看他,依舊淡然:“比拼拳腳,我一樣可以拿下。”
“呵~”楊真笑笑,不說話了。
就算是陳陽,也不敢說這種話。
何況,這可是筑基之間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