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守郡等人,目光復雜。
有遺憾,有后悔,也有苦笑。
梁仕文淡淡道:“不愧是可以與我相比的男人,果然不凡。”
徐凡:“……”
你到底哪里來的自信?
你哪一點能跟人家相比了啊?
“陵山道院,逢戰必勝!”
“陵山道院,逢戰必勝!”
那群道門弟子,此刻站起來,齊聲大喊。
卻是沒人再說什么。
人家道門已經贏了,用實力贏下來的道場,誰能說什么?
這里道門能有數千弟子,此刻無人不激動。
武協弟子,則一個個面如土色,如喪考妣。
陳陽吞下幾顆丑陋的藥丸,真氣和體力迅速恢復著。
他掃過武協情緒低落的弟子,絲毫不理會他們此刻的負面情緒。
高聲道:“諸位道友,隨我接管南山竹海道場!”
眾人又是一愣,道門弟子們都一愣。
然后,紛紛看向明一幾人。
后者,面色無奈。
陳陽這舉動,未免太囂張,太不給武協面子了。
陳陽就沒打算給他們面子。
派精怪去上真觀搗亂,害得他損失了不少香火。
這件事情陳陽一直記得。
就算沒這件事情,就憑他們三家暗中聯合,陳陽也不可能給他們面子。
如果今天輸的是他們道門,他絲毫不懷疑,韓木林絕對會比他做的更過分。
既然不能交好,陳陽不介意帶頭做這個惡人。
南山竹海道場。
一座靈氣充沛的修行洞府之中。
一名頭發很短,身材精瘦的老者,睜開雙眼。
他從洞府中走出來。
“任宗師。”門外一中年人上前,臉色焦急道:“武協,輸了!”
“哦?輸給了道門?”
“是。”
“詳細與我說說。”
中年人快速的將經過與他說出。
聽完后,任宗師嗯了一聲,說道:“去將老白他們喊出來,讓他們去門外等我。”
“是。”
中年人走后,任宗師也向著外面走去。
他來到一間屋子里,取紙筆,唰唰寫下。
道場大門內。
此刻,站著幾十個人。
為首的,有穆南華,以及另外幾名老者。
加上穆南華,南山竹海道場,共有四名宗師。
他們臉色凝沉,心情,憤怒。
道場,丟了。
當著他們的面,丟了。
江南武協總共就兩座道場,如今卻是一個也不剩了。
道場之下。
陳陽為首,向著道場大步前進。
身后,是明一等人,是道門數千名弟子。
還有那些散修,仙門弟子。
佛門與儒教,也都跟隨。
韓木林像一具尸體,行尸走肉般,跟在后面。
他絕對是武協百年來,最大的罪人。
他偶爾看一眼最前面的陳陽,心里甚至閃過殺死他的念頭。
可是殺了他,又有什么用?
南山竹海,已經塵埃落定。
陳陽死了,也無力改變任何事情。
云霄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不停地對其他幾個道場說:“你們也不要倔強了,我和你們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什么面子,是守住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