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道:“現在就不用去了,晚一點吧。”
陳陽的不滿,瞎子都看得出來。
不過他是不會主動說的,但武明得說。
人是他喊來的。
現在救了人,白族卻根本不當回事,這算怎么回事?
不拿他陳陽當回事?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
白族要一直沒人露面表個態什么的,以后他們再碰見這種情況,陳陽肯定不會再來。
晚上的時候。
白翼然親自來到山洞,見到了陳陽。
她看著這些族人,氣色明顯比之前要好很多。
她將姿態擺的很低,說道:“陳真人,實在是抱歉,昨天族長回來,一直在處理一些事情……”
陳陽聽著她道歉的話,臉色稍稍柔和一些,等她說完,嗯了一聲,說道:“還有幾個,明天應該就能治完。治完我就回去了。”
白翼然以為他還在生氣,說道:“陳真人多待一段時間吧……”
“我回去要處理事情。”
“明天…那我送陳真人下山。”
她沒將白族正遇見的麻煩告訴陳陽,以免讓他心里亂想。
陳陽心里想的是,明天就是接管三臺山道場的日子。
明早弄完,說不定還能趕得上去接管。
白翼然安排族人,把已經解毒的族人帶回去。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陳陽在山洞里,不急不躁的為剩下的族人們解毒。
他們很配合,對陳陽十分尊敬。
黑夜落幕。
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落著。
道場外。
一個一身素袍的老人,站在吊死葛容的那顆大樹下,面朝道場。
他的背上,背負著十幾柄劍。
很是引人注意。
“他們明天下山。”
不知何時,老人面前,多了一個人影。
此人全身都籠罩在黑暗里,看不清面容。
“哦。”老人道:“那動手吧。”
男人道:“動靜,會不會太大?”
老人道:“沒事的,沒人會知道。”
男人問:“需要我怎么做?”
老人伸手向背后,握住了一把木柄的劍,將其連劍鞘一同取下,遞給他:“道場有一潭古泉,將劍插入古泉即可。”
“好。”
男人接過劍,轉身,很快便是沒入了道場之中。
老人退后幾步,盤膝坐在大樹下。
面前幾十米,就是道場。
他絲毫不避諱,也完全不擔心,自己會被白族的人發現。
小雨下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天是灰色的。
小雨轉成了中雨。
已經過去的冬天,被這一場雨又帶了回來。
道場。
很安靜。
安靜中,帶著一絲令人不安的氣氛。
白青山從屋中走出來,他掃過灰蒙蒙,籠罩在霧氣和雨幕中的道場,眉頭微揚。
似乎,有點不對勁。
太安靜了。
安靜的反常。
“去請他們過來。”白青山吩咐道。
“是。”
不多時,陸振國來了。
他是第一個來的。
“白族長。”
“陸部長。”
兩人簡單打了個招呼,然后誰也不說話。
他們都是察覺到了那股令人感到不安的氣息。
但是誰也沒有主動的提及。
他們就站在茅屋的外面,靜靜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