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來車往。
這段岸邊,有游人,也有許多人垂釣。
他向著南邊繼續走。
走出大約十多里路,已經看不見人了。
他看了下時間,上午九點。
于是坐下靜靜等候。
等候的過程也沒閑著。
他試著抬起手臂,對著遠處的江面彈指。
“噗!”
一道勁氣從指尖迸射,在水面上打出一個水花。
“和六脈神劍,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陳陽心里歡喜。
他已經將兩條手臂的幾條主筋脈全部打通了,驚鴻劍譜的精髓就在于此。
打通之后,就像是被貫穿了任督二脈一般。
就算是對真氣控制再差的人,也能用這一招傷敵。
“你確定是這里?”
“就在這一片,具體哪里,再找找看。”
遠處,有四男一女,三十歲左右,向這邊走來。
男的氣概不凡,女的容顏精致,氣質高貴。
他們沿著江邊行走,一雙眼睛一直在江面上掃視,似乎在尋找什么。
“我查過相關的記錄,當時陵江大橋建造時,的的確確遇見過很多麻煩,所以那件法器一定是存在的。”
說話的男人,一米八多,寸發,穿著一身耐克運動服,戴一頂鴨舌帽和一副黑框眼鏡,脖子上掛著一個照相機。
看上去很文藝。
他端起相機,看似拍照,事實上卻是在眼中構建這片地區的一個大概圖形。
“就算存在,你還真打算給偷了?”
“萬一導致大橋垮塌,我爺爺估計能踹死我。”
另外幾人說道。
臉上有些擔憂。
眼鏡男道:“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擔心個屁!”
“再說了,這是偷嗎?這是借,等我用完了會還回來的。”
幾人苦笑。
他們一點都不信眼鏡男的話。
就他的性格,真的拿到手,怎么可能還回來?
“我聽說陵山道門出了一個天才。”一個很有些風流倜儻的男人說道。
眼鏡男頭都不回道:“那天才是投機取巧,秘法能算自己的本事嗎?”
“能把秘法施展出來也很厲害,而且,他的秘法,真的很吊,能斬殺康庭,這可不是一般的秘法。”
“再厲害,也是外力。”眼鏡男不屑道:“這種秘法,就是送給我,我都看不上。”
“借來的力量,再大,我也不要。”
“我爺爺也說過類似的話,不過呢,我倒是覺得,有這樣厲害的秘法,就算不用,以后遇見什么麻煩,也能有自保之力。”
“去那邊看看。”眼鏡男放下相機,指著橋墩下面說道。
“走。”
幾人朝著那邊走去。
眼鏡男聽說,當初大橋建造時,有一位精通堪輿的武道宗師,在這里打下了幾把法器,鎮住了陵江。
陵江素來有天塹九派別稱,貫穿大半個華國,其中孕育不知道多少傳說。
而位于陵江的這一段江水,與紫金山互為倚靠,更是成為了修行的寶地。
在這種地方建造一座大橋,困難非常。
除了人為制造的壓力外,最多的就是來自于自然界的阻力。
其中不思議,不可多說。
僅有的一些流傳出來的記載,就足以顯示當初大橋建造時的困難與壓力。
據說,建造大橋時,橋墩打不下去。
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打不下去。
打橋墩之前,先將一片圈起,抽干其中的江水,然后就和在尋常地面那樣打地基。
可是不管怎么打,都打不下去。
這些事情對外傳出的信息很少,基本上沒人知道。
但身為修士,卻是清楚的。
如果有機會,可以潛入江底,能夠在橋墩底部看見,在橋墩上,鐫刻著密密麻麻的經文。
以及,一個個莫測難言的符篆。
“有人?”
他們走著,忽然看見,有一個人影,坐在岸邊。
“是道士?”
看清陳陽身上道服,他們對視一眼。